,到时候势必会一个个地进行排查。也不会像是之前查是不是有谁混上了船那样程度的小打小闹,不翻个底朝天才怪。
“怎样,”祝槐道,“要相信我吗?”
“你不是为自己赢得相当的信任了吗?”虽然KP肯定不这么想,威尔又皱起眉头,“快点吧,只有三分钟了,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已经好了。”
她站起身,把抽屉又推了回去,“你那边发现了什么?”
威尔被她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这个应该也带不出去。”
不然会打草惊蛇。
他打开相册,“一张剪报。”
要不是他们已经看过他同学手机上的合照,可能也不会察觉到问题所在——相册里有莎伦的照片只占据了其中很少一部分,虽然只用这些就能看出他们感情甚笃。
剩下的其实大多数都是爱德华和别的同学大笑着的照片,或是他驰骋在球场上、又或是手捧奖杯和证书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但不如反过来说,在海上婚礼的旅途中还要专程带上自己学生时代的相册,就已经是问题所在了。
相较而言,威尔注意到的那张就显得很突兀了。
那张剪报的时间是三年前,一艘游轮在航行过程中由于暴风雨和暗礁的双重危机不幸遭遇海难。
生还者寥寥无几,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因为顽强的求生意志。其中最久的一个被发现时在一座很小的岛上独自生存了五天四夜,获救时意识还很清醒,岛上没有什么植物,也几乎没有淡水,谁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邮轮的名字——是玛格丽特号。
“好吧,”祝槐抱起胳膊,“真耳熟。”
“你听过?”威尔问。
“其实是查过——出去再说吧,”她说,“该撤了。”
那本相册也原封不动地被重新放了回去,他们出来的时间正好,一从另一头绕过去,就听到了路婉婉的尖叫和罗曼的渣男式辩解。
熟悉的吵架熟悉的劈腿,熟悉的围观熟悉的人人喊打。
威尔:“他们……”
祝槐:“果然还是采用了这个方案。”
听起来似乎是路婉婉雇佣的私家侦探又发来了新的证据,从一号到七号一应俱全,直接实锤罗曼早上在跟一号逛街的时候还在跟四号聊天,下午给五号寄完礼物就去了三号家,晚上和二号烛光晚餐,最后还约了七号一起去电影院看凌晨场。
看电影的时候回她短信,说自己在公司加了一天班没有看到消息——渣男标配,呵呵。
“……我有个问题,”威尔说,“六号呢?”
“应该是排不过来了,”祝槐分析道,“等第二天吧。”
围观群众捧着瓜吃得不亦乐乎,人人都是一副没想到还真有连续剧发展的表情,剧情之狗血情节之跌宕起伏来得比船上闭路电视放的电影还精彩。
路婉婉一抬头,又看到了熟悉的俩人。
路婉婉:“………………”
所以说为什么又在看热闹啊啊啊!
她表演了个再度一言不合气势汹汹地就走,这次不能用和上次一样的方式了——于是罗曼黯然离场,一副痛失真爱悔不当初的模样,但是据可靠路人转述,他在转个拐角后就打起了视频电话,语气浓情蜜意到一听就是据说感情最好的五号或者三号,还管对方叫“球球”。
呸,渣男!
彼时罗曼正在捧着个手机跟队友晒猫,“快看快看,我们教派分家教主。”
画面中的胖橘满脸冷漠,脸圆得一个赛过俩,在他的连番倾情呼唤下看都没往镜头这边看一眼,不耐烦地扫着尾巴。
威尔:“……”
路婉婉:“……”
你自己瞧瞧人家理你吗!
“哦,对了,”威尔掏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你不是要当素材吗?我帮你录下来了。”
罗曼眼睛一亮。
路婉婉:“不要录这种东西啊——”
他们正聚在祝槐的房间里,普通套房比不得VIP那么宽敞,但沙发也够坐下三个人了。
而究其原因自然是某人懒得将改装过后尤其沉的电脑搬来搬去,她坐在书桌跟前,指尖飞快敲打着键盘,变换着的界面将侧脸都映出了一层薄薄微光。
祝槐轻轻“啊”了声,坐直起身,“找到了。”
其他人立刻也不扯有的没的了,接二连三地起身,齐刷刷围在书桌旁边,看她调出那个页面。
以船上的网速和信号,想侵入严密点的地方可能做不到,区区一个船务公司还是好说的。
“三年前玛格丽特号的登船名单,”祝槐说,“虽然至今为止仍有失踪者,但当初没有向社会公布,只是向家属私下赔偿了,后来应该也是在谁的要求下提升了公司内部的保密等级。”
果然。
威尔:“想都想得到是谁。”
因为纵观整份名单,他们熟悉的名字只有一个——“爱德华·琼斯”。
以及同样不容忽视的、在他旁边的“莎伦·伯克利”。
有的东西就是在她现有权限下找不到的了,不过家里经营事务所故而很有这方面人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