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欢声笑语。
同样面带微笑的司机站在旁边,帮着搬好行李又打开车门。请他们坐进了后车座。
祝槐先上了车,杰弗里耸耸肩,后她一步顺带关上了门——他们的确履行了这个计划,他作为对方养父助理的身份也很适合充作跟班。
这座岛屿无愧于“天堂岛”这个名字。
沙滩金黄松软,海面碧蓝无垠。一层层洁白如沫的浪花冲上沙子,在上面留下一片片湿痕。岛上靠近海边的部分也是遍地翠绿的椰树和热带植物,瞧着就令人不由心旷神怡。
路易·格拉德斯通将这座岛屿建设得不错,汽车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窗外掠过一排排鳞次栉比的民居。最意外的还是视野突然空出一片后再望过去,原来是因为经过了湖边。
这片岛中湖也映着天空般的蔚蓝色,湖面宁静无波,似乎比看上去更深。海风吹过去,周围的苇草声声,仿佛在低声细语。
一登上海岛就隐约窥见的高大建筑物终于出现在眼前,路易·格拉德斯通的私人庄园十分华丽,有仆人一左一右地打开大门,轿车就继续驶了进去。
他们转过了一座喷泉——大理石雕琢的贵妇人模样的女性捧着一把剑鞘,水流从其中流出,落入她脚下的水池里。阳光笼罩在四周,安装在草坪上的洒水器也在自动转动,让这片本就宜居的地方更凉爽了。
轿车在豪宅的门口停下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年迈管家立刻带着家佣迎上来,示意他们打开了车门。
“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管家高声欢迎道,“不过欢迎回家,小姐,欢迎来到路易·格拉德斯通先生的庄园。”
“午安。”
祝槐促狭地看了杰弗里一眼,被后者瞪了回来,“我看信上的意思——其他人呢?”
“如果是说您的兄弟姐妹,他们来得早些,已经在会客厅了。”管家说,“您是最后一位,请先随我来,我等等就去知会老爷,请他共同来见你们一面。”
这座足有四层高的宅邸也与外面的庄园同等华丽,走在长廊间,祝槐注意到连犄角旮旯都干干净净,要么就是卫生从不懈怠,要么就是新近仔仔细细打扫过。
路易·格拉德斯通自从退隐就在大众视野里销声匿迹了,天堂岛作为私人岛屿,在外的情报少得可怜,它的主人更是如此。祝槐打量着每一处装潢,试图推断出对方的生活习惯,直到管家在前推开了会客厅大门,才挂起笑容,向内望去——
祝槐:“……”
她一时不知道该感叹路易的私生活当真如此混乱,还是……
除了才来的他们以外,会客厅里已经坐了五个人,有个莫西干头,他旁边倒是坐了个正常黑发的,再对面同样长相陌生的长发男性在随手翻着手里的杂志。
可剩下的那俩——
南风——准确来说,应该是隶属于世界树组织的“艾伦·阿狄森”——看到她和她身后的杰弗里也难免有点预想之中又意料之外的震惊。而在他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薇拉虽然没有穿她的侦探套,但又是男装打扮,还给自己贴了圈小胡子。
祝槐:“………………”
虽然只占了一半样本,但她现在完全有理由作出一个推论。
不是她针对谁,她是说,在座的所有人,在座的各位,包括她自己——
……能有一个是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