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怪物尸体就是一整个震惊。
“你是一进门就昏倒了?”祝槐说,“马克不是马克,他就是朱利安。”
她简明扼要地将始末总结了一遍。
“我靠,”阿方索目瞪口呆道,“这孙子。”
“那阿狄森呢?”
他倒吸着凉气想绕去餐桌那边,“他不会真的——”
“真的。”祝槐说,“而且咱们在这儿待得太久了,我不确定杰弗里他们那边还能撑多久,得抓紧去找工具了。”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给南风……现在应该说艾伦·阿狄森的身体换了个看上去舒服点的躺卧姿势,又扯来一张布盖上,这才匆匆赶往了连通餐厅后的仆人房。
要不是中途突然有人背刺,寻找的这个方向倒是正确的——其中一个住在里头的似乎就负责电路维修,床底下就是他用途齐全的工具箱,他们还在两个房间之中的杂物间里找到了大量备用的电线电缆,干脆直接抽了两根几十米长的走。
重新赶回楼梯旁,他们不算早,但也不能说晚,正好碰上一个张牙舞爪的男仆往按着另一个佣人的杰弗里背后扑。
祝槐一枪爆了它的脑袋,马上引来前小偷庆幸地回头,“哎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正在埋头修电源的侦探也抬了眼。
薇拉:“……”
薇拉:“你们拿那么长的干嘛?”
这电线长得要不是在胳膊上绕了一圈,能长到走廊另一头了。
“这不是怕不够用?”祝槐把东西一放,“还有更长的没拿呢。”
杰弗里扛着那只死尸把它往马上就快挤爆的楼梯间里又压了压,俨然一副不压成三文鱼罐头不罢休的架势——但无论是薇拉还是他,都注意到了异样。
他问:“阿狄森那家伙呢?”
也许是出于某种冥冥中的预感,他没有问那个莫西干头。
“被朱利安祸祸了,马克就是朱利安。”阿方索代替祝槐回答道,他又说了一遍,“那孙子。”
空气一下静了。
薇拉用眼神示意她和阿方索,“他……”
祝槐摇摇头。
确认对方没有彻底“撕卡”,玩家这边是稍微松了口气,但气氛也不算是好到哪里去。而杰弗里就是完全的低气压,抓起一支用不上的螺丝刀直接扔向了对面墙壁。
祝槐只是把通讯设备放在了薇拉旁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状况,后者表示明白,又专注起了手上的工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谁也没有再说话。不知从何时起,连不死之仆的骚扰都减少了。直到薇拉完全直起身,长出一口气,拉下了开关。
霎时间,眼前一片明亮。
习惯黑暗之后,突如其来的光明刺激得人眼睛都要流出了眼泪。远远地似乎传来了惊叫,他们还嫌不够,走到哪算哪,把灯光强度直接调到最亮。
薇拉:“……所以说。”
“你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她问。
四个人站在走廊里,无一例外地全都戴着墨镜来挡挡眼前的强光,不知道的还以为BGM根本就是《乱世巨星》。
阿方索不解,“你就不觉得很酷吗?”
光头配墨镜,超酷的好吧!
薇拉:“……”
超像地下帮派的。
“不管酷不酷,”祝槐总结,“是挺实用的。”
“诶对!实用不就完了!多戴几副也是以防万一摔坏了嘛。”
阿方索话音刚落,一扭头就震撼道:“……怎么会有人在室内打伞啊!!!”
杰弗里:“……”
灯光这么亮!!你还不如问问怎么会有人在室内戴墨镜呢!!
但谁也不敢放松了警惕,远远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女性被伞边挡住了脸和上半身,裙子却是一眼就看得出的女仆裙。
“她”无疑也是这宅邸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可显而易见地来者不善,并开始一步步往这边走来。
一行四人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武器,但女仆在离他们还有几米的距离外停下了,她抬起伞面,露出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哪怕见了光,她身上的“绿色腐烂”也并没有那么严重,或许这正是由她来到这里的原因——只有脸边和脖子上留下了一点灼烧似的瘢痕,女仆一动不动地望向他们。
“老爷有请。”
阿方索把墨镜稍微抬起来一点,“……还、还挺客气。”
KP无语凝噎。
他容易吗他!本来该是好好的威胁场景搞得那么神经病!
“老爷请的是其中一位作为代表,”话是这么说,她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祝槐,显然这个代表人选不会有别人,“也是为了各位着想,如果不想再生别的事端,这样是最好的。”
KP:“……”
就是说格拉基不能再考虑考虑吗?选她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对发生的一些事……”
她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下,“都有目共睹,继承人的人选不会花落旁家。”
“所以老爷想单独与贝奈特小姐商讨片刻,”女仆道,“请问您意下如何?”
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