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就为此而存在。”
她叹了口气,“多个人多个思路,当你觉得自己提不出好点子的时候,别人的偶然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灵光一现的契机,这就是传说中的‘集思广益’,可惜的是不知道上哪找合适又可靠信得过的人选——”
格拉基:“……外面那几个怎么样?”
“流窜街头的小偷、女扮男装的侦探小子、大脑比脑门还平滑的光头,”祝槐一个个贬过去,露出有点牙疼的表情,“嗯……勉勉强强可以一用吧。”
一家之主拍了板,“那就他们了。”
“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聊经营范围和品牌的设计组合了,”祝槐说,“产业市场的定位和领导竞争战略也很重要。等到资金充裕势力扩大,时机也合适,我们甚至可以想办法将您运送到岛外,在人口密集的大陆上想来要更好使用‘梦引’吧?”
格拉基:“……”
心动。
“相信我,今天岛上二度创业起家,”祝槐斩钉截铁地说,“不远的某一天,直接华尔街敲钟上市。”
没有人比她更懂画饼.jpg
趴在门缝上试图偷听的众人:“……”
他们在女仆投来的死亡凝视下默默缩回去了。
“说啥呢?”杰弗里没听清。
“好像都扯到品牌资产了……”阿方索讪讪道,“商业机密吧。”
那头的祝槐刚掰扯完怎么规划总体战略,接过管家友好地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就问这格拉基亲自倒水的待遇谁还能有。
——还有什么比一堆专业词汇更能砸得刚从宗教跳槽到商业的小白反应不过来呢?
“刚才说了影响消费者购买的因素,”她说,“那我觉得,在购买时留下的印象也是关键的一环。”
君不见一个魔性……不是,经典的Logo能有多高的辨识度。
“既然是您为首的教派,”祝槐道,“就以您来作为这个象征吧。”
管家:“脆弱的人类可未必能欣赏我的存在。”
——意思是SAN值下降并没有那么恐怖了。
“当然不是说直接以您的真身示人了,他们还不配享有那般荣耀。”她说,“而是找一个他们能够理解的、也能吸引他们的替代品——”
祝槐心思飞转。
浑身是刺,活在水里的东西——
她灵机一动,“海胆。”
管家的声音危险了起来,“你将我和那种毫无大脑的无脊椎棘皮动物相提并论?”
……说得好像你有脊椎一样。
诶,祂有吗?
“那河豚也行。”祝槐十分从善如流,“但这样就不那么贴切了——咳,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道的,这不重要,这只是面向大众的一个符号、一个代号……”
她疾首蹙额地说:“就是因为人类如此愚蠢,才要用您的福音去赐予他们啊。”
“对了,不如这样吧!”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以拳击了下掌,“我还是和您见一面好了,也才好知道到底怎样合适——”
“我对我的接受能力有自信,”祝槐说,“您意下如何?”
管家看了看她。
不愧是祂看中的人。
梅开二度。
“可以,”管家道,“你现在去湖边——”
“半小时后吧。”
“我还得跟他们说一声,再做点准备,”祝槐笑盈盈道,“请别偷看,一定会给您惊喜的,这是我们合作的基本诚意。”
“对了,还有一件事——”
“既然我是您钦定的继承人了,那这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吧?”
不一会儿,在管家无声的默许下,她起身向外走去,一出门就碰上了其他人立马投来的紧张又好奇的目光。
“总之,”祝槐说,“先回一趟楼下?”
一切停当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祝槐站在了湖旁——的远处。
格拉德斯通庄园位居岛中央,自然比散落在岛屿周围的民居离那片湖更近些。不远处也能看到平房的影子,近处倒是一片空旷,只留了一些必要的生活设施。
反正他们只是说好了在湖边见面,具体哪里或者远近,都没有说定。
最后一分钟落定,湖水准时地渐渐起了波澜。
祝槐作势要往前走去,从湖中的方向不难看到她的身影,于是波纹变大,连水位也隐约有了下降的趋势——
尖锐又细长、流转着多彩的金属光泽的脊刺最先冒出了水面。
除了那无数的刺,祂活像一条蛞蝓,橄榄形状的身体缓慢蠕动着,松软发泡的“脸”上,一张嘴唇肥厚的大嘴圆张着。身侧长满了白色的椎体,宽度就约有三米,细长眼柄支撑着的黄色眼球不住转动着,转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祂显然也是有着一点防备的,与祂一同冒出水面的还有数十具被拖进湖底的牺牲者,看它们还未完全腐烂的衣服,应该是曾经来到岛上的那些游客。
【初次目击“湖中栖物”——格拉基的真身,进行意志检定,成功下降一到三点,失败随机下降一到二十点SAN值。】
[阿维丝(祝槐)]进行意志检定,1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