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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肯定地说。
【我支持你。】
祝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怎么样,”她问罗吉尔,“考虑得如何?”
“……做,”罗吉尔沉痛道,“我想吃饭。”
祝槐:“?”
看看,多么朴素的愿望!这叫人怎么忍心不满足!
“其实,其实吧,”罗吉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起来,“虽然我没有怀疑过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但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
他长叹出声。
“你相信魔法吗?”罗吉尔深沉地问。
祝槐:“……”
下一句要不要问她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
——如果她现在是斯卡蒂·格雷或者阿维丝·贝奈特,就能大大方方地说了。
“要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得说不知道。”祝槐眨眨眼,“但我的确相信世界上存在一些无法以常理来解释的事物,其中甚至有我正在经历的。”
麦田那边怎么也得算一个吧。
“你听说过佩特利诺家吗?”她问,“他们家似乎出过能感应人心的女巫。”
罗吉尔一本正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子。
“好吧……我来托萨也有段时间了。”他微妙地说,“我上个问题的答案——我的是‘是’,我从小就相信世界上有魔法,所以零花钱和挣来的每一美分全都用在了这些上……当然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结果,完全是一无所获。”
“也不是一无所获,”祝槐真诚地指正,“你占卜挺准的。”
罗吉尔:“……呜呜呜呜!”
知音啊!这就是知音啊!
“——咳咳咳,虽然金钱上一无所获,”他自己强行把话题掰回来,“可如果往那方面打听,还是有一些传闻的。”
祝槐:“比如?”
“比如,嗯……佩特利诺家族的成员似乎都格外长寿,”罗吉尔不确定地说,“还有传言佩特利诺家以前会做活祭但是现在就没有这个消息了的……”
“产业也很多,什么格罗弗酒店什么维多利亚酒吧,都是他们家的。”占卜师又捋起了自己的长胡须,“你懂的,这种地方都有点儿保守,虽然我在这待过一阵子也有固定住处,但我还是外乡人。”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占卜师期待地搓起了手手,“有帮到你吗?”
祝槐笑道:“当然有。”
罗吉尔:好耶!
这俩字就明晃晃写在他脸上,但这神情没有停留太久,马上又变成了兴奋和紧张——他有点不安地问:“所以演出就在明天了,可是应该怎么混进去,说到底我连站在台上的心理准备都还没——”
“放心,”祝槐说,“我与你同在。”
罗吉尔:“!!!”
罗吉尔:“你的意思是——”
搅合前夫的场子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明天早上七点在剧场门口左转三百米外那个红绿灯底下碰面,”演出是在八点半,“后门的位置就交给你找了。”
“……以及我觉得你说不定得收拾好全部的家当。”祝槐沉吟了下,“毕竟一个不小心就是很结仇的事。”
她看到那传单上写的简介是说这是个旅行剧团,所以可能就是机缘巧合来到了托萨市。
但即便如此——
“被他们寻仇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诚恳地问,“但这都是值得的代价,对吧?”
罗吉尔:“……”
“没错。”他肃然点头。
KP:“?”
倒是否定她啊!
“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祝槐笑眯眯道,“建议今天就用来想想你准备表演个什么魔术,还有你应该有个怎样的表演风格。”
罗吉尔:“好的师父,再见师父!”
祝槐一起身差点把自己绊一下——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把这录下来放给以后的“King”听。
她把时间掐得刚好,眼看着从酒吧出来的望舒和吴克在自己前头上了车,她就泰然自若地在这俩人充满问号的眼神中坐回了驾驶座,问道:“怎么样?”
望舒:“???”
怎么有人先发制人?
“我们在那里讲我缺钱,”吴克干脆道,“讲着讲着就有个小个子男的过来搭话,说他手里有个轻松还来钱快的活儿。”
这显然不会是什么正经好差事,但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鱼上钩了,路婉婉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问他是什么啊,”吴克说,“他说就很简单嘛,把他们给的信封从一个地方运送到另一个地方就行了。”
——信封。
这么点容量空间,能装的东西实在是非常有限,或者说得明白点,也许就一个备选项。
“只可能是违禁药物了。”望舒说,“有黑手党坐镇,应该很少有人敢做这种生意,基本上不是特里就是‘湾鳄’。”
他向着吴克的方向抬抬下巴,“还让他考虑好了就到哪哪的小房子那儿敲三下门,自然会有人接应他。”
祝槐心里还在掂量着罗吉尔告诉她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