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祝槐耸耸肩,“你们那边应该没有遇到吧?”
其实都不用问,就和她预想的一样,接二连三推门而出的几人毫发无伤。手|枪自带消|音器,但打破玻璃的噪音就相当明显。
唯一的例外是同样手持枪支的瑞安,他急匆匆出来,第一时间看向了她这边,视线相对之际,两人都明白猜想成了真。
望舒:“没有,可你说的是——”
“我怀疑它们是回去搬援兵了,”祝槐飞快道,“赶快收拾行李离开这里。现在被盯上的只有两个人,但注意到其他人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路婉婉是不答应的,她坚持在帮她稍微包扎止血了下后才回了自己房间。
而瑞安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需不需要我等等来帮你搬?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当然,没有。”祝槐说,没必要在这种地方逞强,“麻烦了。”
见她不觉得唐突,他也松了口气,转身进了隔壁房门。
他绕过地上的昆虫尸体,又有些嫌碍事地将它往旁边踢了踢——它的死因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被弹孔洞穿的两只复眼已经干瘪了下去,流出了一点粘稠又恶心的体|液。
他们才是第一晚入住,东西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多少,两个来办案的警察更是如此。
要带的就一个小行李箱,重点反而在别的地方。
瑞安看着桌旁的那滩水渍,刚才的一番战斗自然也祸及了家具。桌上的玻璃瓶直接滚落摔碎了,洒了满地的水。
本来插在里面的那枝玫瑰花同样遭了殃,茎已经彻底折断了,花叶也有一大半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其中不乏被碾过践踏了的。
他只得捡起一片还完好的花瓣,掏出用作案件记录的手册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紧关着的房门。
……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他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片还沾着点水的花瓣夹进了纸页间,觉得这可能是出于感谢刚才那通让他免于梦中遇袭的未接来电。
收好手册,他就没事人似的往外走去,结果刚一出门,扭头就瞧见当时随手送花的人正靠在墙边。
瑞安:“……!”
祝槐:“?”
“……咳、咳咳,”他直接被自己呛了下,确信对方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刚才所作所为的端倪后才敢开口,“那我现在——”
他这才发现行李箱也已经在墙边了。
到嘴边的话就变了:“……等等,你已经拿出来了?”
“我是伤了一条胳膊又不是两条,这点小事还是举手之劳的好不好。”祝槐叹气,“不过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嗯……助手先生?”
瑞安一怔,还不等对这个称呼作出什么反应,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现在去车上?”吴克第一个问,“用不用跟酒店那边打招呼或者退房啊?”
“烂摊子就交给佩特利诺家去收拾吧。”
祝槐干脆道:“反正是他们自己管不好警局,咱们走咱们的。”
所幸想灭口的那方真的还没有发现那辆商务车,它完好无损地待在酒店停车场边缘。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遭到值班前台的阻拦,但不敢直接就这么离开,还是先原地处理她的伤势——车开起来可就未必这么稳了。
“所以为什么那么肯定是警局,”望舒取出了急救箱里的紧急用品,正准备对她的伤口动手,说着说着自己恍然,“选择的下手对象?”
祝槐:“对,因为——”
[尤斯塔斯(望舒)]进行急救检定,98/70,大失败!
祝槐:“……”
望舒:“……”
KP:“……”
其他人:“………………”
【真有你的。】
KP不失褒赞地说。
望舒:“……捅我自己!捅我自己!”
【我这么贴心的KP,当然会满足你的要求了。】
察觉到后排一片诡异的寂静,刚紧张地去观察窗外情况的瑞安一回头,就看见本来应该正在处理伤口的医生自己手上插进去一块急救刀片。
瑞安:“???”
这什么医生啊!
结果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负伤的伤员瞬间变成了两个,被迫营业的路婉婉这下也不敢过骰子了,干脆自己动手给他们处理——她的骰运还不如自己那点实习经验靠谱呢!
吴克探脑袋进来,“什么声啊?”
也用不着回答,他一眼就看到望舒缠着的绷带。
吴克:“……噗哈哈哈哈哈!”
望舒:“……”
笑笑笑,小心下次落他手上被他大失败!
“我煮不渡非酋,”罗曼遗憾地摇摇头,“施主务必自求多福。”
望舒:“?”
一盘意大利面还搞歧视!
他俩在外头搬几人的行李,这会儿才关上后备箱上来——祝槐这边只还差绷带的包扎,也不怕车上不稳当了,就跟吴克换了个位置,让路婉婉做最后一点处理。
商务车悄无声息地滑出停车场,在暗夜中往城郊驶去。
“因为只有我和瑞安一起出现的地方一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