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啊?”
“来热场的?”
罗吉尔下意识瞥了旁边一眼,原本在控制台那配合的人已经离开了,而按照他们定好的计划——
他摘下高筒帽,帽子内部画好了传送门另一端的小型法阵,这时正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最底端散发着淡淡光辉。
魔术师一本正经地作势向观众展示了一圈空空如也的礼帽,然后收回到自己面前,果断地伸进去一只手。
“哎!”不远处,刚组织完人们进场的剧场工作人员一回头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谁啊?谁让他上台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但是——”
他看看渐渐露出期待之色的观众——这会儿也不好直接当场把人给拉下来了啊!
罗吉尔面不改色,尽管在摸到那毛茸茸的手感时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地继续了自己的演出。
……他师父在传送门另一端塞了个啥东西?
所有人就这么屏住呼吸地看他掏啊掏,一点点、一点点地扯出了——
一只毛发稀疏还五颜六色的怪物脑袋。
KP:“……”
他一爪拍在了自己脸上。
工作人员:“……”
卧槽,这什么鬼玩意儿?
同样懵逼的还有观众。
“啊??”
“……丑得还挺别致。”
“不是,这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这帽子里装得下的吧?!”
“道具吗?这奇形怪状的是道具吗?!”
罗吉尔已经反应了过来,最近一排座位也距舞台有点距离,没有谁比他看得更分明,被他慢慢从传送门那边拽过来的……
根本就是房间里的那只怪物好吧?!
很显然,一只正常的拜亚基会吓到人——但一只被绑成鹌鹑的不会。
拜亚基还维持着倒地时直挺挺的姿势,四不像的脑袋上涂抹了夸张的油彩,通体上下缠满了紧绷的麻绳,以一种根本不该容纳于此的大小硬生生地被他从用法术加固过的帽子里拽出了一大半。
观众席上立刻涌现出了欢呼声。
他们看不大分明,都以为这就是准备好的演出道具,剧院内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怎么可能是魔术——魔法!一定是魔法!”
但这一幕落在剧团成员的眼里,顿时惊没了魂魄。
“——这是谁?拜亚基怎么会在那里?!”刚走到台前的团长惊怒交加,转头就问,“那个房间不是你守着的吗?!”
跟在后头的两人:“……”
不是你把我们叫来问菠萝披萨的吗?!
“又不止是我,”男人据理力争,“麦伦也是一起负责的,他从之前开始就不见了,谁知道去哪里了?”
“麦伦——”团长愤怒道,“麦伦呢?!”
“麦伦?!”
掀开那件黄袍的剧团成员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动都不敢动以免让黄袍落在地上亵渎了它的麦伦“呜呜”着让同事解开绳子。
刚一松绑,他都顾不上跟对方说话,想着之前听到的话,头也不回地朝着关拜亚基的房间冲去。
门没有关,麦伦一头栽过去拧开门把,就见目标正站在房间中央,面前的墙上是用粉笔画好的法阵和中央绽开的小型传送门。
没了——他扫过一圈,确认拜亚基没了,连石台上用来召唤的魔法书也没了,顿时急了眼,掏出小刀就吼着冲了过去。
祝槐并不出意料地回头。
[卡莲(祝槐)]进行斗殴检定,15/80,极难成功。
她躲开男人的一刀,抓住了他的肩膀,借着对方自己冲过来的惯性,直接摁向了那漩涡状的传送阵。
油彩拜亚基的重量可不轻,魔术师将它扔在地上,甩了甩酸痛的手。结果他刚抬头,就见帽底似乎又冒了什么出来,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抓——
罗吉尔:“……”
麦伦:“……”
戴着面具的魔术师和被他揪着头发探出脑袋来的黄衣邪|教徒来了个面面相觑,但落在观众的眼里,那就是单靠一顶帽子的大变活人啊!
——观众沸腾了。
“好!”
不知是谁喊了这第一声,喝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渐渐地都汇聚成了同一种声音,欢呼着他戴着的那个横幅上的名字——
“King!King!King!”
看什么戏剧看什么《黄衣之王》啊!!看魔术啊!!!
前一天还落魄在街头摆摊的魔术师哪见过这阵仗,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地傻笑起来,然后倏然间领会了师父让他戴面具的真实原因——原来是为了保持形象啊!
他一恍惚松开了手,而麦伦也在这时拼命一挣,又缩回了帽子里——准确来说是传送门的另一侧,紧接着就被身后早有预料的那人重新揪着向隔壁墙上一撞,后脑勺和墙面亲吻出了沉重的闷响。
麦伦:“……!”
他两眼一翻地软倒了,祝槐将他往旁边一推,转身离开了房间,还礼貌性地帮他关上了门。
——溜了溜了。
后台还好说,台前可没有这么容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