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
薇拉:“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祝槐:“我当然很对劲。”
薇拉:“………………”
见鬼啦!虽然也就认识两个模组,但你之前是这个性格吗?!
坐在休谟家私人直升机上的另一位侦探,一反之前随意中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做派,不知情的人一眼还要以为是哪家便服出行的千金小姐——她就那么靠在座位窗旁,明明没有刻意摆出什么仪态,一举一动间就已经流露出熏陶进骨子里的礼节和优雅。
最重要的是那含笑的眉眼,不若她本人总是在不经意之中露出的狡黠光芒,藏在里头的竟然是真让人发自内心感到妥帖的温和解语。
“同一种人设保持太久也会腻的。”祝槐眼睛眨也不眨地说,“换个风格,换个口味,换个心情。”
……行吧,你高兴就好。
桑德拉·休谟也若有所思地上下端详起她,“你直接这么跟我去酒会,说你是我们家世交的同辈人估计都有人信。”
“到时候请务必这么介绍。”欺诈师笑眯眯道,“那两位什么时候到?”
“不然就拿他们当第一个实验品好了。”
薇拉悟了。
——说到底是不想让他们认出来吧!
可这是为什么?
对于一名侦探,除了推理能力,勘察现场与察言观色哪一样更为重要,恐怕永远是人们争论不休的话题。
她一向不怎么擅长后者,但哪怕祝槐不直说,她凭两人的相处也是看得出对方与洛佩兹是早先相识的——然而以那时候的状态,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
直觉告诉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发生了别的事。
对真相的探求本能使劲抓挠着侦探的心肺,只是现在似乎不是个合适的追问时机。她能做的也就是顺着对方心意帮忙打打掩护,最起码别那么轻易地联想到不在场的“阿维丝·贝奈特”身上去。
“快了吧。”
桑德拉一无所知地说:“世界树那边还是很守时的——反正我们到点起飞,他们敢迟到就自己去吧。”
她的判断很准确,他们所乘直升机停驻的并非休谟家的私人领地,而是某个据说私密性不差的中转停机坪。桑德拉不多时就接到了传报,等她的消息回过去,几分钟后,休谟集团的员工就带着人来到了直升机前。
机舱门是开着的,先上来的是笑容开朗又热情的褐发青年,他现在于薇拉而言已经是熟人了,和另外两人还是初次见面。
但他似乎是有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跟薇拉打了个招呼后就毫无障碍地向她们也做出了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我是来自世界树的特工,兼任这次的护卫工作。”哈维笑出了一口白牙,“名字是兰斯洛特·哈维。”
他又将目光投向身后。
“这位是我同事,你们应该看过资料了,姓洛佩兹。”
哈维让开地方,于是在他身后的另一人也登上了直升机,“他就这性格,别见怪。”
有个外向的同伴活络气氛,对方就心安理得地不作任何客套了。金发特工神情漠然地向机内众人点点头,这是最基本也最低限的礼节,他之后就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
桑德拉的随和程度有限,集团大小姐的高傲架子在外人面前不是那么轻易放下的。祝槐这次走的就是亲切温柔的路线,笑着对他们回以致意,而以如一身份认识两边对象的薇拉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了中间人的职责。
“斯卡蒂·格雷,”薇拉说,“我的同行,也是我和桑德拉的朋友,之前也在船上。”
哈维几乎是立刻就笑出了声。
“抱歉,没有恶意。”
他连忙收敛笑意,为自己的失礼解释道:“你的名字很特别。”
“没事。”祝槐微笑道,“也经常有人这么说。”
当然在她以这个身份活动的短短时间里,从未碰上有谁这么说过。但在姓名就是神祇之名的情况下,偶尔遇上这样的反应也是完全可以预料得到的。
见鬼的默认卡。
“我是在想咱们要去的目的地也挺特别的。”哈维大大咧咧地说,“莫顿·柯克比给酒店取名叫阿斯加德大酒店呢,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缘分?”
祝槐:“?”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酒店的全名,突然就不想去了。
“还不如当成恶兆。”桑德拉·休谟幽幽地说,“那艘邮轮的名字可是潘多拉。”
其他人:“……”
越说越不吉利了!
眼见得哪壶不开提哪壶.52gGd.,哈维又不是那种真把情商就着面包一起吃下去的人——不如说,以祝槐从江北然那边听来的事,这家伙搞不好还是个人精。他笑着眨了下眼,“怕什么,照那么说我也很有渊源,搞不好还整个宾至如归呢。”
最强的圆桌骑士——“湖上的兰斯洛特”,据传是被湖中仙女抚养长大,他们去的还好巧不巧正是修建在湖边景区的豪华酒店。虽说知道这是个假名,但想想遇到对方偏偏是在那座格拉基居住的小岛上,连身为英国人的薇拉都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塞缪尔:“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