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天堂鸟(五)(2 / 3)

,眼神戏谑又不失好奇地打量过三人——只听桑德拉命令的保镖可以略过。祝槐有意遮掩锋芒,她只是笑而不语,解释的重担就来到了薇拉的身上。

“咳,一切都是为了真相。”侦探老调重弹地搬出了自己的价值观,“用什么手段不重要。”

“不错的观点。”出乎意料的是,接话的居然是塞缪尔,“你现在联系得上贝奈特吗?”

薇拉:“……什么?”

纵使侦探再不擅长说谎,也在下意识去看祝槐的反应之前忍住了——而如果她真的看到,就会发现对方神色如常地站在原地,甚至还带着几分求知欲地想从他们脸上看出这个陌生名字代表的是谁。

祝槐眨眨眼,反正除了她自己、某位可怜kp和知名不具的前夫,不会有谁知道她用了阿维丝·贝奈特拿到的蒲林的埃及十字架。

薇拉努力表现出对话题跳转如此之快的费解,“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没什么,只是有个突发状况可能要找她确认一下。”塞缪尔说,“我们这边想从联络她父母入手也得费点劲。”

薇拉:“呃——”

虽然就相处了几天,但怎么也是一起死里逃生过的,说没交换个电话号码什么的都说不过去。

“账号有是有,”她干脆道,“不过几乎没聊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不一定能及时得到回复。”

“那就拜托转达了。”塞缪尔说,“说我——世界树有点事要找。”

“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问她?”薇拉发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存在任何火上浇油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疑惑,“我看你俩应该更早认识,不至于没有私人的联系方式吧?”

不错,祝槐心道,他还真没有。

塞缪尔:“……咳。”

“……出于一些别的原因。”他说。

——原因?什么原因?

人之初性本爱吃瓜,这下就连原本对八卦不感兴趣的桑德拉都有些莫名和在意,哈维更是满脸的“哥们你行不行啊”。

“你们说的那个贝奈特,”祝槐无辜地问,“她是谁啊?”

薇拉:“?”

装,你就

装!

“一个……朋友?”这种在本人面前掰扯和她另一个马甲的关系的感觉过于微妙,侦探欲言又止,“在天堂岛认识的,我应该跟你说过那件事吧?”

祝槐忙不迭点头。

原因无他,快绷不住的侦探满眼都是一句话——你敢说没有我就把你活吃了。

“是她啊,”祝槐深沉地点评道,“我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天才。”

她叹气,“真想认识一下。”

薇拉:“……”

救命啊!!!

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这会儿的吐槽欲究竟是某人不着调的自夸还是这话里话外让她来给自己和自己牵线搭桥的意思,但无论是哪种都造就了要憋坏自己的槽多无口。

这一句话够能搅混水,塞缪尔明显的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而哈维瞧着他这反应“扑哧”就笑出了声:“说得我都后悔没留联系方式了。”

“你们慢慢联系,反正我认识也得离开酒店以后。”祝槐笑着转向桑德拉,“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桑德拉挑高了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今晚的拍卖会,”祝槐说,“倒数第二个拍卖品——那幅画,我希望休谟集团能拍下来。”

桑德拉:“理由?”

“我和他有点渊源。”

她道:“与其流落到不知道什么人的手上,当然是这边更能放心点。但我自己肯定是出不了那么高的金额的,所以只能代为请求休谟大小姐了。”

桑德拉几不可见地一笑。

“我的命——我家人的命的确比一幅油画的拍卖价值钱。”

她说:“举手之劳,不过当然也有代价,你这次的委托金没了。”

祝槐也笑了,“那算一算是我赚了。”

这样反而让彼此安心不相欠。

桑德拉似乎将那个“他”理解为了画家,可听在习惯和怪奇事物打交道的世界树的二人耳中就不一样了。

塞缪尔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将注意力先放在手机屏幕上——聊天窗口的那一头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

事情恰恰起因于阿兰伯堡湾。

被卷入神话事件中的普通人一向不少,也因此毫无反抗能力地死伤惨重,并且事件也在这过程中越发扩大。但不知从何时起,这扩大化的影响忽然减弱了。

依然有伤亡,可大多数时候,那些威胁大众的邪|教团体搞出的事件也在一定程度上得以解决。

比如沉船的玛格丽特号,比如潘多拉号,世界树根本没有介入就落了幕。尽管前者中登船者全部死亡,却避免了载有星之母的幽灵船的进一步扩张,而后者更是奇迹般的全员生还——除了始作俑者爱德华。

像是有另一股同样微小却坚韧的力量在试图拨回正轨,而最近调查那些从事件中存活的幸存者,就出现了某个奇特的现象。

他们有时能联系得上,有时就音信全无,事后再出现时,偏偏又证明他们那段时间似乎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