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每当他难受时拂过心肺热流那股又出现了,轻柔地安抚他心脏,引导他放松呼吸。
谢怀安朦朦胧胧中,听见有熟悉声音说道:
“先生,忍着点,也许有些颠簸。我们换个安静地方,只有你我两人。”
那声音继续说着,轻而缓慢,好像知道他能听见。
“先生不是说过吗,想要好吃,软一点床,好玩……我都找来了。可惜最早那个院子被毁了,没关系,新院子更舒适,先生应当会喜欢。”
“我叫人弄了安全高墙,漂亮天井,阳光会洒下来,能靠着廊道晒太阳。”
“天是湛蓝。到时候先生睁眼看看,好吗?”
……
好吧,我努力。
不怕,我没事,不是很疼……
谢怀安在梦里应着,窒息地感觉又出现了。
他感激,但是受不住过分贴心关怀。
比起虚弱无力、像个瓷娃娃般被小心翼翼地哄着、陷在软枕上什么事都不用他动手做……
他更希望兄长留回叛逆又帅气长发,像以前那样搂着他大笑,挤兑他登台时“装得像个小王子”;
希望父母严厉又慈祥地盯着他,说“一寸光阴一寸金,谢怀安,你要珍惜自己时间和天赋。”
这样他能跟着笑、跟着闹、想做事就做事,想偷懒就肆无忌惮地偷懒,每天都是金灿灿。
颠簸停止了。
他落在另一张柔软床上,与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不对……
“好了,我小先生。该醒来了。”
一个冰冷柔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舒适温暖热意汩汩流淌,绕着他心脉。
谢怀安张开嘴,呼吸再次急促,意识接受到外界刺激,被迫上浮。
哗啦,哗啦。
谢怀安听到金属碰撞声音,感到与血藤蔓相似束缚。
恐惧而幻觉般疼痛同一时刻袭来,他四肢几乎要脱离控制,开始痉挛。
一道锁链套在了他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