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又似乎不出意外,江启还是第一名。
他考了县试第一。
而后又是参加府试,县试是由县令主持,府试是由知府来主持,考试的地点就不在他们镇上了。
县试结束,过了几天就是府试。
江兆恒早早就带着江启前往贡院那边,花了些银子,住在了附近的客栈里。
府试是考三场,流程和先前差不多,前两场考一天,最后一场考两天,需要在考场过夜。不过不用带考篮,笔墨纸张等都是考场统一提供,但是这里人却又多了很多,江启琢磨着,估计得好几千人。
先前给他担保的廪生也再次被请过来,给的银子也比县试要多很多。
花了大半个月,考完了三场。
等结果出来后,江启又是考上了头名。
这个结果,绕是江启自己,都有些惊讶。
不过他答题确实很顺,尤其是策论上,关于政见实务这方面,因为是站在历史的巨人肩上看世界,以前的课程没白上,各种分析利弊,如何措施等等,他都能回答的观点新颖实用,言之有物。
用词、文采上面,他也不缺。
这么想来,这个结果也很正常。
连连过了县试和府试,绕是江兆恒一贯都比较冷面,这回也忍不住嘴角咧的大大的了,他举着儿子扔了几下抛高高。
“咱们小六真是好样的!”
江启一开始吓了一跳,但父亲的手臂结实有力,安全感十足,因而他很快就放松下来,咯咯笑着。
县试和府试过了,江启也变成小童生了。
这个身份,就和赵永昌是一样的。
虽然以前大家都觉得,童生没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功名,一点用都没有,哦,童生也可以开私塾收学生,但人家秀才的私塾收到的束脩都很难让一家人过好日子,更别说童生了,收费更便宜。
但这些都得看年纪。
很多人一辈子考下去都是童生,但江启,那可才七岁啊。
这绝对是可以夸耀的。
江兆恒带着江启买了不少这边的东西,父子俩快快乐乐的回家。
然后自然就是江家的快乐来临了。
这份快乐在江家持续了很久。
但老太太依旧要求着,先不要告诉村里人,江老大奇道:“为什么还是不能说?”
小六可是已经变成小童生了啊。
说出去绝对惹人羡慕。
就算是他下场院试考不上,也没人会说风凉话。
老太太道:“小六过些时候还要继续参加院试对不对?”
“嗯。”江启乖巧点头。
“那就是了。”老太太道:“马上就要院试了,小六的心态得保持好,现在要是消息传出去,有些人免不得心里嫉妒,还有那赵永昌和小六今年应该都要去考院试,张春雨跟咱们家关系不好。”
“她要是撺掇着张老太那边来找麻烦,天天吵架,小六心情肯定好不起来,读书也受影响,到时候不就只有她那边能考上了么?”
大家一想,很有道理啊!
张春雨看着就是能这么做的人。
尤其张家那老太,向来偏心张春雨那一房,胡搅蛮缠特别厉害,专门来吵架这种事,绝对做得出。就算是不吵架,人家眼看着自己的外孙就要飞黄腾达了,那不得赶紧巴上来?
到时候拿捏着长辈的架子,虽然江启是他们江家的子嗣,用不着对张家如何,但烦也烦死了。
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等考上秀才再暴露出来更好。
秀才考完,近些年可就没有考试了,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慢慢来解决。
江老爷子一锤定音:“你们娘说得对,就这么办,任何人不许把小六考上的事说出去。”
张韵秋道:“娘想的确实有道理。”
孙氏道:“就是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等考完更保险些。”
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直到现在,村里人也没发觉江启已经考上前两试了,江兆恒离开这些天,家里给他找了个不出现的借口,反正他以前是走镖的,在外面认识的人多,有事情去做,也理所当然。至于江启,那就更简单了。
江启以往早上天不亮就坐牛车去书院,下午才回来。
回来又是待在屋里学习,偶尔出门走走。
也不是所有人天天都能见到他。
在没有人会想到江启这么小就参加考试的情况下,随便糊弄两句在家学习,也就没人会多问了。
回来后,江启也依旧照常去书院上学,并没有在家复习。
书院教他的夫子也为他的成绩感到骄傲满意,几个人压下不断想要上扬的嘴角,摸摸小孩的脑袋:“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好好迎接下面的院试,好吗?”
“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