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契低头看着大皇子,突然发现他的衣服上面有几处渗出了血,便过来把大皇子的衣服扒开,果然看到上面纵横的刀伤,胡契面露喜色,“老天都帮我们。”
说完,拿起自己那把剑,就着大皇子上的伤口又重重地划了几刀,大皇子上的血便像喷泉似的流了出来,照这么流下去,血早晚要流干了。
做完这些,胡契带着荣冰和侍女从后窗爬出去,顺手还将桌上的茶壶茶碗和一盘茶点带出去,再小心地绕到驿馆后面的花园。因今大多人都去了城外猎场,驿馆里的人不多,花园里更是一个人都没看到,三人在一个凉亭里坐下,胡契让荣冰和侍女先吃些茶点喝点儿茶水平静一下,果然吃了茶点喝完茶水之后,二人神色自如了许多。
不多时见驿馆的仆役从面前经过,胡契对仆役笑道:“小哥,我们的茶水喝完了,茶点也吃没了,能否劳烦小哥再去给添些?”
说完,拿了一块银子放到桌上,仆役见那块银子少说也要有五两,满脸堆笑地过来拿起桌上的壶便去给添新茶,再回来时,仆役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除了之前拿走的壶,还有两盘茶点和一盘果子。
仆役将果子放在桌上,“几位使臣请慢用。”
胡契朝他又笑着道了谢,三人就在凉亭里吃吃喝喝,仿佛真把大皇子的事儿给忘了。
突然,一声响彻云霄般的惊叫在驿馆内炸响,不多时之前的仆役便来到花园,惊慌地道:“使节,贵国大皇子在荣姑娘的屋中出事儿了,你们快去瞧瞧吧。”
“在我屋中出事儿了?出了什么事儿?”
荣冰那一声惊问,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演技好,好像真不知一般。
仆役支支吾吾道:“说是死了,子都凉了。”
荣冰惊叫一声,便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跑去,胡契和侍女也赶忙跟上,待回到院中时,就看到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虽然大多数使节都跟着去城外狩猎了,但驿馆里还有更多的仆从留在这里,那一声惊呼便是大皇子屋中的侍女发出的。
此时她瘫坐在地上,哭哭泣泣地说大皇子回来时就满是伤,却非要来找荣姑娘给上药,却没见到荣姑娘在哪里,大皇子怕是失血过多才故去了。
荣冰进来先惊问道:“大皇子是怎么受的伤?”
侍女捂着脸哭,“说是狩猎时要杀护国大将军,被大将军给伤的。”
荣冰过来掀开大皇子上被血染红的上衣,看着纵横的伤口,咬牙道:“就是大皇子有错在先,大将军也不该如此残忍地将大皇子虐杀了。”
看着大皇子上恐怖的刀口和流的满地的血,任谁看了都不得不承认荣冰说的对,这还真就是虐杀。
侍女哭着哭着看了眼大皇子的伤口,眉头皱了下,她之前给大皇子上药时,可清楚地看到,大皇子上的伤可没这么重,伤口大多都是破个皮,流一点血,而此时看着好几个要害部位的伤口深可见骨了,这可不是之前受的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