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哼了声,转进屋子里去拿医药箱,若不是能通过两人的感应,知道江采月并没有生气,陆安郎还真会当她恼了呢。
江采月背着药箱出来,直奔最后那些疫症患者住的屋子走去,陆安郎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上,难得今事不多,他陪着江采月才放心,免得崔夫人再来打扰江采月,那病若是换了旁人心术正的,迫于无奈治也就治了,但崔德阔那种人怎么也不能给他治。
江采月知道陆安郎的心思也不点破,时不时吩咐他做些事,让人瞧着只当是侯爷疼媳妇,总有人见了要赞上几句,让人听着甚是舒服。
白大夫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才把崔德阔的手术做好,崔德阔还昏睡着,白大夫从屋中出来,对在外面等得焦急的崔夫人道:“崔夫人,令郎的伤老夫给接上了,最近几还是要当心着些切莫要再碰到。”
崔夫人也顾不得难为,“白大夫,我儿的伤……往后还能不能用了?”
白大夫为难道:“按说令郎的伤并非从根处断的,应该是能用,但这种伤也不好说,主要还是看他自己,常言说心病还要心药医,他这虽非心病,但若是他自己就认为不能用,旁人说什么都无用。”
崔夫人连声谢过白大夫,待白大夫离开后便进了屋子,崔欣在外面也等了许多,但崔德阔伤在那里,她这个堂妹也不好进去,便趁着崔夫人进屋子这段时间在庄子里到处走走。
这处庄子并不是有马场那个庄子,住的都是种田的庄丁,但因地处偏远,刚好为了防止疫病的蔓延用来隔离。
自从玻璃被弄出来后,陆安郎便让人按着江采月画的图纸建了暖房,虽然这里没有温泉,但庄稼长得很是不错,只是近因病人住在这里,庄子里的人都不许随意外出,庄子里的菜并没有卖到外面,而是留着庄子里的人和病人们吃。
大冬天能吃上新鲜的蔬菜,病人们都不敢想像,很多病好的人说起要回家都一脸伤感。
崔欣在庄子里走了一阵就看到修建的玻璃暖房,瞧着里面长势极好的菜崔欣就有些走不动路。
崔家早就不如当初,如今也就是表面光,吃穿用度上都是能省则省,而她无父无母,在崔家本就过得艰难,从前有佟夫人护着还能好一些,佟夫人如今自难保,佟大人厌烦了她,她在崔家真就是混过一天是一天,平里每顿两个菜,夏秋时节青菜便宜时还能吃到些菜,入了冬后除了豆腐就是鸡蛋,她早就吃的腻了,看到暖房里的蔬菜真恨不得扑上去啃几口。
四下瞧瞧没有什么人,崔欣直奔暖房,拉开门就冲了进去,入眼便是一片黄瓜藤,崔欣也不挑离着最近的那根黄瓜便被她给扯了下来。
只是崔欣哪里会摘菜?这一扯不但扯下一根黄瓜,连着黄瓜秧都给扯下来一片,连着有十多根黄瓜,黄瓜花更是数都数不清楚。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