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开心地跳了起来。
“首先,要去东京。”五条稚是记得东京在哪里的,但怎么去却让他发了愁。
五条悟带他去“嗖”地一下就到了,也就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但尼酱已经睡着了,把他喊醒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但司机叔叔从东京开车把他们送回来,却花了好长好长好长~的时间哦!他是怎么要怎么打车的,身上也有钱,但等他打车到东京,研二哥哥他们真的不会已经醒来了吗?
师父说,圣诞礼物必须要在小朋友们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瞬间才有意义。——圣诞老人,我没有说过。而且不是你的师父。
正在苦恼的五条稚纠结着是让五条悟生一场起床气,还是赌一赌大哥哥们会不会睡懒觉。
“哈~~~稚酱你还没有做完工作吗?”柔乱了头发的五条悟打着哈欠,随意困倦的样子却像神明降临。
“尼酱!快快快!快帮帮我!”
*
“哈——”
诸伏景光突然从床上弹起身体,像是被什么突然吓醒一般,瞳孔放大,惨白的脸色满是冷汗。
他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每一口似乎都像深入肺部,将整个肺部都翻一遍,然后在吐出一样。
靠着深呼吸勉强让怦怦的心脏恢复平静,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起来了。
连轴转的工作强度很高,但只有这样的高强度工作才能让他进入无梦的熟睡眠。
睡了一下午又睡了一晚上,疲惫的身体缓过劲后,又开始做连绵的噩梦。
“咔。”
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身体又被噩梦弄得疲惫不堪,诸伏景光摇摇晃晃地下床,开门正要去厨房倒水,却突然踢到了什么。
他顺着那股柔软的触感低头一看——
一个扭着身体,戴着红帽子,穿着红衣服假装自己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的鸵鸟·圣诞老人·小偷(?)映入他的眼帘。
似岑相识的记忆涌了上来,诸伏景光只是试探地问:“稚酱?”
“不、不是稚酱!是、是圣诞老人的弟子!”小东西慌乱地反驳着,结结巴巴地说着谁听了都不信的话。
“我,我是圣诞老人的弟子!是圣诞老人的预备役!”小小的圣诞老人似乎是很着急地想要证明自己,半个身子都钻进了麻布色的棉麻袋里,只剩下短短的小腿在外面蹦跶着。
穿着小皮靴的脚很小,所以鞋子也是小小的,柔软的皮面上还有绑的乱七八糟的鞋带,笨拙又迷糊的性格显露无疑。
“给!”因为是最后一份礼物,所以那么大的袋子,五条稚找得有些辛苦,但好在他能干又幸运,不辱使命地将礼物找了出来。
在布袋里一通乱转,帽子也歪到了一边,银色的发丝被静电炸得到处乱翘,他就像一只被毛线缠身,却玩得入神的小猫咪,听到主人的声音也只是抬着脑袋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
“噗。”阴沉沉得像石头一样压在心头的糟糕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稚酱,小孩子这么晚是不能独自出来的哦!”诸伏景光很严肃地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还是是怎么找到他家又是怎么进来的,但比起这种小孩,显然是这个孩子的安全意识更需要教育!
“不是稚酱!”五条稚正着急地说,“是‘圣诞老人的弟子’,我正在参加‘圣诞老人的弟子’实习比赛,请你的态度端正一点!”
一不小心把自己洗-脑的五条稚把小小的礼物盒拿着,背在身后,严肃地说:“虽然你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然后等我把礼物放到你的袜子里后,你再醒来!”
五条稚推着他:“快点快点,你快睡觉,我要放礼物了!”
诸伏景光:“……”
虽然很胡闹,但看着小孩认真的表情,诸伏景光还是配合着乖乖做了。
五条家的孩子们因为被大人叮嘱过,所以都在床头摆放好了袜子,三个大人却是没有的。
但这可难不倒五条稚!他从研二哥哥和BOSS的衣柜里找到袜子啦!
清醒的诸伏景光免去了早上起来就要面对叙L亚风格的衣柜的苦恼,自己高效地摆好了袜子,躺倒床上闭上眼睛。接着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礼物不小,塞不进袜子,但不要紧,他又不是圣诞老人,只是圣诞老人的弟子而已!
把礼物放在袜子上,五条稚开开心心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扑到诸伏景光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你该醒啦!快看看你的礼物!”
诸伏景光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才抱着他坐起身:“稚酱,里面是什么?”
五条稚摇摇头:“礼物要收礼物的人自己去看!”
诸伏景光小心地将蝴蝶结抽开,将包装纸收好,这才把礼盒打开。
是一个沙漏,黑色的金属框,上面似乎刻着很多奇怪的字符,透明的玻璃里,是细细的银沙,但和普通的沙漏又不一样,沙子虽然乱晃,但竟然没有沙子漏下去。
五条稚告诉他:“这是吸食噩梦的咒具,只要放在房间里,就不会在做噩梦啦!不过要注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