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
五条悟从来不是一个。
五条稚抱住了夏油杰:“如果能更早更早地遇见杰就好了!我好喜欢杰啊!”
夏油杰怔怔地被他小小的怀抱抱住了,心跳声从对方单薄弱小的胸膛上传过来。
咚、咚、咚、咚、咚……
和人类的心跳不同,五条稚的心脏连接的是五条悟的心脏。
由咒力构成的身体本该是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的。
但是,五条悟将他的心脏放到了五条稚的身上。
由咒力构筑成的身体,变得和【人类】一样了。
除了长不大,五条稚和五条悟交缠在一起的生命线像远处延伸了过去。
像是被什么震撼了一般,透明的泪水从夏油杰的眼中涌出,他紧紧地抱着这个年幼的孩子。
*
“是吗?已经走了啊。”
赌马场里,像黑豹一样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则是将手里的东西捏成一团废纸团,一脸晦气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正好我也输光了所有的钱,该为接下来的生活费努力工作一下了啊。”
盘星会的大部分高层虽然被抓了,但因为是走警察合法的官方程序,律师什么的还是能见的。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懂得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五条悟的“一百亿”赎金虽然掏空了他们的现金流,但怎么可能什么后手都不留呢!
在五条悟的恐怖魔王阴影下顽强生存下来的黑市转向了黑深更黑暗的地方。
但同样的,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渣中的人渣!
很幸运的,伏黑甚尔就是这么一个人渣。
“按照你的计划,我们真的能从那个‘五条悟’的眼皮底下偷到许愿机吗?”伏黑甚尔对找上自己合作的小白脸的自信持怀疑态度。
带着毛茸茸帽子的少年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手里的几张牌:“你不是比我更有信心吗?有了那个许愿机,你的老婆也能复活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他毛茸茸的帽子,毫不怜惜地抓着他的头发一起将他的脸抬起:“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不要妄图想用这些威胁我!”
长着一张病弱美少年脸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笑起来,但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啊,是吗。”
伏黑甚尔恨恨地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嗤笑一声松开他。
“我不管你是想要干什么,但你要是敢对我的愿望动什么手脚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从烂泥一样的禅院家出生,最后也没有意外地长成了一个垃圾烂人,伏黑甚尔对自己的人生不抱任何的期待。
能活一天是一天,怎么活着无所谓,什么时候死掉也无所谓。
但是,那个人不一样。
那个像太阳一样把他从泥潭里拉出去的女孩不一样。
她阳光,灿烂,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期待,她规划好了他们的未来。
“这个房间给小惠当儿童房,这个房间是客房,你的朋友如果来家里留宿也能有地方住,啊还有这里,要留出储物的空间,小孩子的东西可是用多少空间来收纳都不够呢!”
他的太阳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他不期待孩子,也不期待未来,但他期待着她的笑容。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还是禅院甚尔的他这么想着,慢慢的,慢慢地,他对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活产生了起来。
开始料理在咒术界的事情,处理和他有仇的对家,减少接任务的频率,甚至不对常去的赌马场和小钢珠店多给眼神,开始对银-行-卡里增加的数字感到满足。
“等到我找到正式的工作了,我们就去登记吧。我想入你的籍。”禅院甚尔想着料理完一切后,就彻底和禅院家、咒术界以及黑暗面割离。
然而在他处理完一切前,他的太阳永远离开了他。
急症来得又快又突然,在他为她找到治好的希望前,她永远地离开了他。
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得到幸福的资格吧。
这样想着的禅院甚尔又回到了当初烂泥一样的生活。
“禅院甚尔、不对,伏黑甚尔,想要让你的妻子活过来吗?”
拯救妻子的办法、复活妻子的方法,伏黑甚尔非常清楚。只要去找那个许愿机,只要让他帮忙实现愿望,他的太阳又能回来了。
但同样的,伏黑甚尔也很清楚,他打不过五条悟。
打不过五条悟,一切的假设和前提都成了空。
“和我合作吧,我有办法将许愿机‘偷’来。”
伏黑甚尔看着眼前这个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病弱少年,发出了一声嗤笑。
但回到那个家,看着继女和儿子的脸,听着两个孩子的声音,他感到了一阵空虚。
在离开禅院家还没和他的太阳认识的一段时间里,他靠着脸蛋当过一阵的小白脸,太阳离开后,浑浑噩噩的他又捡起了这项技能。和现任妻子就是这样认识的。
妻子离异带着女儿,他鳏夫带着儿子,看起来条件挺配,其实是他在吃软饭。
不过只是工薪阶层的现任妻子明显供应不起他赌-博的恶习,于是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