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陆矜淮的作息时间一贯很好,早上能不能早起是另一回事,但如果没事的况下都会早睡。
“柜子里的衣裳你随便穿。”卧房的床很,陆矜淮躺到里侧盖好被子,“先睡了,你自己玩。”
辞意:“……”
辞意自己也没什么好玩的,他平日里也不会熬夜,解开束发,躺到了外侧。
房间只有床边亮着一支微光蜡烛。
辞意躺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毫无困意,白天睡得太多,现在一点都不想睡觉。
若是只有他自己的话,可能这么躺一晚上就过了,但是现在躺了一个陆矜淮,辞意就想找他话。
“……你睡了吗?”辞意声音不地开。
“……怎么了?”陆矜淮半梦半醒,以为辞意有事,睁眼看他。
辞意侧过身子,“有点睡不着。”
陆矜淮打了个哈欠,“为什么睡不着……”
辞意很喜欢和陆矜淮话,认回答道:“因为白天睡了一天。”
陆矜淮想起来了,但黑灯瞎火地不睡觉还能做什么,“那怎么办?”
辞意道:“想和你会儿话。”
陆矜淮笑了声,“但想睡觉怎么办?”
辞意想了想,“那还是睡觉吧,明天再话。”
陆矜淮的确是有些困了,否则也能陪辞意唠两句,他伸手搂过辞意的腰,哄小孩似的:“给你讲个故事,听完就睡觉。”
辞意点了点头,“好。”
陆矜淮一边被子朝辞意身上拉了拉,随编了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猪。”
辞意虽然觉得开头有些奇怪,但还是安静地听着。
陆矜淮继续道:“因为它晚上总是不睡觉。”
“然后就被吃掉了。”
辞意:“……”
陆矜淮敷衍地拍了拍辞意,“讲完了,睡觉吧。”
辞意没什么困意,借着模糊的烛光打量着陆矜淮的眉眼,听着对方慢慢的喘息声,没熬到后半夜也慢慢闭上了眼。
只不过第二天起得也早,辞意睁眼的时候陆矜淮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换了衣裳束好发出了房间。
正好撞进了一清早就在扫院子的良霜。
良霜拿着扫,目瞪呆地看着从殿下房间里出来的辞意公子。
辞意公子昨晚不是在西卧房睡的吗?他错过了什么?
辞意走过良霜身边,“先走了,麻烦等殿下醒了和他一声。”
良霜没反应过,连挽留都没来得及,呆滞地点了点头。
——辞意公子怎么会从殿下的卧房里出来!
——为什么辞意公子一早就走了,难不是睡完殿下不想认账?
良霜担忧地想,都戏子无,辞意殿下该不会在欺骗殿下的感吧。
良霜一直抱着担心和怀疑,直到殿下起床后,良霜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陆矜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昨天不还很欢喜辞意么?今天怎么又怀疑他?”
良霜很有底线,“那也不能欺骗殿下的感!”
“辞意不会。”陆矜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在欺骗感?”
良霜分析道:“今天一早,辞意公子就从殿下您的卧房里出来,甚至没有等您一起起床,就离开了王府,像一个负心汉。”
陆矜淮:“……你可以停止分析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良影时进屋,“殿下,六皇子来信,让您今天牡丹楼,找一位戴着凤凰钗子的男,他会有信物要给你。”
陆矜淮呼出一气,“知道了。”
牡丹楼也是京城的一花楼,与襄江阁最的不同是,牡丹楼是个纯粹的风尘场所。
襄江阁规矩森严,多时候卖艺不卖身,只有客和阁里的互相看对眼了才能一度春宵。而牡丹楼却多是卖身的小倌和□□,只不过不是一般能消费得起的。
王府的马车停在牡丹楼门。比起襄江阁的雅致,牡丹楼带着一种红红绿绿的艳俗,一整条街上望过是最显眼的楼,显然观感不怎么好,但毫无意外达到了效果。
刚下马车,陆矜淮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和夹杂其中的酒水味。
陆矜淮想跑了。
但六皇子的功业还等着他传递信物,一阵心理挣扎后,陆矜淮走下了马车,踏入了牡丹楼。
原主不是牡丹楼的常客,老鸨虽没认出来,但看穿着腰饰就知道来者身份不低。
老鸨穿着颜色明媚的花衣裳,摇着扇子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