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
同样,治愈到极点,带来的就是破坏。
这就是他的血脉图腾,两滴水,一滴治愈,一滴破坏。
修斯缓缓的将黑色的那团分离出来,输出精神力让它变得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一团乌云大小,然后极快的在高出伸展开,变成雨滴倏然落下。
黑色的雨水能穿过普通防御渗透进皮肤里,破坏身体的内脏器官,大大削减敌方的攻击强度。
而没有成功落到敌人身上的雨滴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随着指挥棒的轻点,犹如黑色的音符一般猝不及防的跳跃到人的皮肤上。
戴着圆顶复古帽的小丑像是一个流浪的艺术家,沉浸在自己指挥的音乐会里,所有的一切都听他调配,由他掌控。
下方是无尽的哀嚎,他沉醉其中,恍若置身音乐的天堂。
直到这个地方被攻破,小丑才停下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牌,信手丢在脚下,这才扶了扶帽檐,去了下一个地方。
风一吹,卡牌的正面露了出来,一个扭曲的绅士影子浮刻在上面。
怪物谈,排行二,音乐小丑。
——
三号线。
厉月承的神色被面具挡住一半,让人越发琢磨不透,他手腕上难得没有伤口血痕。
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血镰,锋利的镰刃缭绕着黑气,锁链碰撞间一点声音也没有。
血脉图腾——血镰。
他站在这个星盗组织的首领房间里,周围都是被他一击毙命的尸体。厉月承先让跟着自己打过来的人去下一个地方,自己摸到了这里。
他一步步靠近被他砍的每一处好肉的人,蹲下身来,将血镰轻轻的贴在了那首领的脖颈上,问:“钱。”
厉月承的声音本就沉冷,此时压低了声音,却显出一些古怪的柔和,像是在耳边放了一根羽毛轻挠。
那首领颤声道:“……什么钱…是卖命钱吗……”
弃厌说过自己需要屯钱,厉月承就记在了心里,他殷红的唇掩在黑色的镂空面具下,轻轻的翘起微妙的弧度,道:“可以这样理解。”
首领忙不迭的将自己光脑上的钱全都转了过去,但是他尚且留了一个心眼,“这些都是一小部分,更值钱的是我那批武器,你、你放了我,我走之后就立即将它在哪里告——!”
声音戛然而止。
血镰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头整个削了下来。
厉月承漠然的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溅上的血迹,丢下三个字,“不需要,”然后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弹出一张卡牌,正巧插在了头颅的断口上。
卡牌上面有一个垂眸祈祷的死神像,神像下面是无数伸出来的枯手。
怪物谈,排行三,死神。
——
四号线。
老远就能听见季付的笑声。
“爷爷剪死你们——!!”
一把巨大无比的金色剪刀以势不可挡之势直接将空中的飞弹剪爆,但这剪刀的把手处,还有数根飞扬的金丝线,像是灵敏的触手。
季付牙齿犹如食人鱼一般森森锋利,即使是脸上有纵横的刀疤,一身凶狠的逃犯感觉,也阻拦不住他天然怂的本性。
血脉图腾——金线剪刀。
季付操控着自己的血脉图腾,那剪刀极其敏锐,金丝线能飞快的捕捉探测到敌身上的弱点,从而进行精准的攻击,包括一切活物与非活物。
金线剪刀在前方冲锋陷阵,季付将自己包裹的严实藏在角落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一路打过来竟是一点伤都没受。
锋利的剪刀口可以将人直接剪断,但是剪刀把手处的丝线却会狠狠的插进尸体的丹田或者识海,将里面的养分抽取殆尽化为自身的养料。
抽取的时候,金丝线会将断开的尸体碎块重新暂时链接起来——就像是缝上了一般。
等到城破的时候,季付才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金线剪刀握在手里,丢下一张卡牌。
上面是一只手握着团猩红的线,有血滴从线上落下来。
季付伸了伸懒腰,晃晃悠悠的,再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见了。
怪物谈,排行四,裁缝。
——
五号线。
轰——!!
一道灿金色的金芒划过灰暗的天穹狠狠的撞击在敌方的防线之上。幽蓝的攻击加持星符悬在上空。
脆弱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弃厌神色有些倦怠,他缓缓的停在高墙之上,红瞳淡淡的扫视下方的战火。
随后抬手,轻轻招了招。
身后的星盗瞬间发动总进攻,漫天的飞弹尾焰的烟让光线更加黯淡,炮火声在耳边隆隆响起。
他攻打每个组织的时候,仅仅只出手一次,打穿敌军防御之后就全然不管,任凭剩下的人自己厮杀,冷淡懒怠的样子像是一尊没有人类情感的精致神像。
战火欲息,弃厌将指尖的卡牌轻轻的放在手边,转身去了下一个攻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