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压个半扁了。
希锦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低声喘着气。
阿畴的大手便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希锦这么轻喘着间,突然就笑了。
阿畴感觉到了,他将下巴轻压在她柔软的发间,哑声问:“又在想什么?”
希锦低低地道:“我想起之前看的一个话本。”
阿畴声音沙哑难耐:“……嗯?”
希锦仰起脸来,她笑看着他,眼睛亮得仿佛做贼:“要不我们试试在犊车里吧?轻一些,不会被人发现的。”
阿畴墨黑的眸看了她一番,因为被他吻过的缘故,她嫣红的双唇清透水润。
这么看了一番,便忍不住再次俯首吻上她的唇。
这次不是探入深吻,而是浅浅啄吻,在那甜软中勾住她的香软的舌,叼住,之后交缠碾磨。
希锦便自然地仰起颈子,柔顺地承接他的吻。
这么吻着的时候,她口中发出低低的哼唧声,像是依从,又仿佛撒娇。
那声音缭绕细碎,进入耳中,一直击到人心里,拨着人的心弦。
阿畴便有些情不自禁,大掌托着她的后脑,迫使她越发后仰着,这样他才能品尝到更多。
希锦修长的颈子后仰着,身子却紧贴着这男人,起伏相贴间,呼吸相融,温情缱绻到了极致。
她沉醉其中,只觉从未知道,原来只是这么吻着,便有无法言说的妙处。
过了好久,终于放开。
希锦明显感觉,他很想了,迫不及待,恨不得把自己揉到他怀里。
其实她也想了。
就心坎儿痒痒的,有什么酥软起来,恨不得融在他身上,和这郎君强健的身子融为一体。
她仰脸看着他,他乌眸幽沉,薄唇湿润,竟透着几分清绝靡丽,但却并不会失了男儿气。
这么姿容昳丽的郎君啊!
她便轻攀着他那结实的肩膀,偎依着他:“阿畴还想听那话本吗?”
阿畴声音哑得厉害,黑眸定定地锁着她:“嗯。”
希锦便觉,他就像是一只狗儿,黑狗儿,眼巴巴地看着,等着她扔一根肉骨头。
她笑得缭绕:“那个话本,是讲那小娘子嫁了一郎君,郎君却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性子也糙,就爱欺负小娘子,到了这一日,小娘子要回门,郎君便陪着小娘子坐在犊车里回去娘家。”
阿畴专注而期盼的看着她:“嗯,然后?”
希锦道:“那郎君便欺负小娘子,问小娘子可要骑马,小娘子说,我们寻常人家,哪来的马可以骑呢,莫要说笑,结果——”
她故意停顿了下。
阿畴看着希锦,他当然明白她故意的。
她就是手里拿着肉骨头,冲他招手,笑着让他过来过来。
偏偏他就是会上钩:“结果如何?”
希锦:“没如何,那小娘子只好哭啼啼上了马。”
阿畴:“怎么骑?骑什么马?”
希锦摇头,眼神特别纯洁的样子:“这我哪知道呢,反正那小娘子哭哭啼啼的骑马,好可怜的,骑得一颠一颠的,花枝摇曳,泪水涟涟。”
阿畴视线发烫:“然后呢?”
希锦:“没然后了!”
她眨眼睛:“这话本就到这里了!”
阿畴:“……”
拿着一根肉骨头招摇了半晌,最后挥挥手走了。
他有些不死心,略侧首,俯下来,用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问:“别家小娘子有马骑,那希锦想骑吗?”
希锦眼神澄澈,很纯真的样子:“阿畴,咱们家有马吗,你教我骑马?”
阿畴揉着她的细腰,用额抵住希锦的额,哑声哄着道:“回家,希锦骑我,骑一夜好不好?”
希锦:“若是太壮悍的马,我怎骑的,那是要我命,我才不骑呢!”
说着,她抬起手,纤细的手软软地推开他:“好了好了,仔细让人听到,你好歹矜持些,别跟没见过骨头的——”
说到这里她陡然顿住。
不行,不能说皇太孙像野狗,太大逆不道。
阿畴看着她推开自己的样子,眼睛中的热烈化为无奈。
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她怕疼,嫌累,根本不会骑的。
天天只想着哼唧享受,就不愿意出半分力气。
这时,希锦却很有些遗憾:“你看你突然发什么疯!刚才那摊子上的铁板烤猪肉皮看上去好吃,我都没吃成。”
阿畴看着窗外收拾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听到这话,没什么表情地道:“那回头给你吃。”
希锦很勉强地道:“好吧。”
阿畴随口问道:“刚才想什么呢?”
希锦:“也没想什么……就是突然记起你说的皇城来。”
阿畴:“嗯?”
希锦很轻地叹了声:“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