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
希锦又想起一事:“对了,当时我不是搜罗土仪吗,除了那些各样稀罕玩意儿,我还弄了一副叆叇。”
阿畴:“叆叇?”
叆叇原意是浓云蔽日,不过时人流行一种物件,也唤作叆叇【注:叆叇既眼镜,北宋已经有所记载】。
若读书过多,耗费眼睛,精神不济,眼力不好,便犹如那浓云蔽日,于是便可以用那叆叇来作辅,用绫绢缚于脑后,两块清明水精在前,可助力双眼清明。【注:水精既水镜】
又因各人情况不一,所以都是用子丑寅卯十二地支来划分深浅标度,其中讲究,外人轻易难以窥破。
这物件少见,原是海商从外国带回来的,不过他倒是听人提起过。
希锦:“对,我听说,那副叆叇,不光那些读书毁了眼睛的书生戴的,就是年迈之人也戴的。”
她想了想:“也不对,我带来的这叆叇,是只给那些年迈眼花的人戴的。”
至于为什么这两种人要戴的叆叇不同,她也不懂了。
当时搜罗了一些稀罕物,觉得这个有趣,也就带着了,至于可用不可用,以及到底能不能卖银子,她才来燕京城,诸事繁忙,还没来得及琢磨呢。
阿畴:“那我带过来看看,官家年迈,其实也有些老眼昏花了,万一有用呢。”
夫妻二人这么商量着,此时两个人自然都没那旖旎心思了,希锦又交待自己都带了什么什么,阿畴便出门安排去了。
希锦也睡不着了,她就躺在那里,回想着当初自己向舅父请教的,关于出海的,关于那渤泥国的,他们的风俗习惯等等,舅父说了许多,她也就那么一听。
如今却觉得,倒仿佛能有些用处,等晚间阿畴回来,她再多给他讲讲。
既然要协谈,知己知彼总归是有备无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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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畴按照希锦所说,取来了希锦暗地里带来的那些瓷器,并交给了鸿胪寺卿,并命人传唤负责接待几国使臣的押伴使,商谈具体事宜。
希锦便将自己从舅舅那里听来的各样传闻都说给阿畴。
“我舅父说了,他们以石板筑城,他们有个国王,国王屋顶上盖着一种用来抄写
佛经的贝叶,不过寻常老百姓只能用草来做房子,他们的国王出行,都是用一种绳子编成的大床,上面盖一个大布巾,他们若是打仗,就在穿一种用铜铸成的盔甲,他们的货倒是齐全,有龙脑香、玳瑁、苏木、槟榔、丁香。他们成亲的时候,喝椰子酒、吃槟榔、还爱戴指环,他们用布料和刀具来做嫁妆,不过他们那布料当然不如我们,我们的绸缎到了他们那里都不是寻常人能用的。”
她这么滔滔不绝,把自己舅父说过的,原封不动说给阿畴。
阿畴听着道:“这都是你舅父讲的?”
希锦连连点头:“他也是听海商讲的。”
阿畴蹙眉,道:“鸿胪寺倒是有些关于渤泥国的记载,不过只是提及地志、物产和邦交。”
希锦:“哦,鸿胪寺的记载嘛,那自然都是正经事。”
她知道的都是那些海商的见闻,鸡零狗碎的事。
阿畴:“约莫三十年前,那爪哇岛的阇婆国有心和大昭作对,是以挑唆渤泥王和大昭停止通商,也是因为这个,这海上通商才一直未成。”
希锦:“看来那阇婆国不是什么好人!”
阿畴:“……”
他略沉默了会,道:“你说得对,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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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希锦醒来的时候,阿畴已经不在了,想来又过去御前了。
他倒也确实忙,夜间忙,白日也忙。
希锦懒懒散散发了片刻的呆,听着外面似有百戏之声,倒是热闹。
那嬷嬷上前说话:“殿下吩咐了,今日早间时候倒是也可以闲散,娘子可以自便,午膳时要过去莫妃娘娘处一起用,用过午膳后,便陪着莫妃娘娘看踏青看百戏,晚间则是夜宴,等用过晚宴,殿下便可以陪着娘子一起回来了。”
希锦听着,他倒是把这一天都安排妥当了。
此时她身上也是有些倦怠,想起昨夜癫狂,到底是先沐浴。
这么沐浴着时,便想起昨晚。
希锦脸红耳燥,赶紧让自己不要去想了。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她还怨怪他,怪她那样不好,觉得他就是野狗!
现在……第二次这么来,竟觉得也没什么了。
就摊上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郎君,她能怎么着?
一时梳妆妥当后,希锦对镜自照,明肌雪肤,娇艳无双,慢说别人,便是自己看着,都忍不住喜欢。
她对自己是极满意的,也知道众位小娘子看着自己的目光,羡慕的,惊艳的。
当下她也就过去莫妃娘娘处,想着过去请安,顺便也拉拢拉拢关系。
出了撷芳园,便见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