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一直忙,也没那心思,如今过来这里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们带回去府中。”
希锦却道:“干嘛要带回去,我们想看的时候就来这里看,左右这里都是由内府搭理,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只需要赏景,若是带回我们府中,还要额外再添置园丁仔细打理,那得费多少心思呢!”
阿畴听着,倒是有理,便也笑了:“那就不要了。”
两个人在这行宫中饱览这满园春色,阿畴又带着希锦出去行宫,去附近湖畔。
出了行宫后,却见山径崎岖,松杉密布,那溪水倚着山势蜿蜒起伏,远处可见柳荷绵延,更有萑苇丛生。
侍卫们是跟随着的,只不过隐在暗处,并不会搅扰了夫妻二人,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其间,
偶尔间也能见三五行人,呼朋唤友的,聚在荼蘼架旁,隐在那丛苇之中,或泛舟或饮酒,倒是好不快活。
难得的惬意时光,夫妻二人泛舟湖中,看那婀娜柳影,嗅那清逸荷香,任凭阿畴牵着她的手,空着脚丫漫步在溪水中,吃那泡在山泉中的瓜果桃李,新鲜脆美,别有一番风味。
希锦便觉这日子实在享受,忍不住道:“要不我们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多美啊!”
阿畴:“待久了也没意思吧,新鲜几日倒是可以。”
希锦想想:“倒也是。”
一时又想起府中那铁树:“不知道我们的铁树怎么样了,能不能开花呢。”
阿畴望着远处那变幻的云:“能的吧。”
他顿了顿,道:“你知道为什么翁翁对立我为储君如此执迷吗?”
希锦:“因为你是前太子嫡子?”
阿畴:“司天监在我出生时便算过,我是水命,大海水,纳百川,聚诸水的,翁翁信这个。”
希锦:“竟是这样。”
阿畴:“这种五行之说,虽玄之又玄,但竟然有人信,那自然有所感应,我们的铁树开花,必是能成了。”
希锦听得晕晕乎乎的,她其实并不懂,也不太信,不过想想自己娘梦到的那什么锦凤,如今又应上自己的太孙妃之位,这么说,其实或许……竟是能信的?
阿畴:“别多想,静观其变吧。”
希锦笑挽着阿畴的手,偎依着他,低声道:“其实我最初时候,只想着,恨不得你早日登上帝位,这偌大荣华,才真真落到我们手中。”
阿畴听此言,垂眼看着怀中的妻子。
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四下无人,只有虫鸣鸟语,他们说的话,也只有夫妻二人能听到。
这自然是大逆不道的,不能让人听到的。
那偌大荣华要想落到他们手中,必是要老官家没了,这说白了就是市井间那泼辣败德的小娘子掐腰指着骂一句“你这个老不死的”,只盼着那老的死了,好谋取偌大家产。
他低声“嗯”了下。
不过希锦又叹了一声:“但是如今我和官家接触多了,又觉得他其实也很可怜,人也挺好的……”
当然了,她也明白,所谓的好其实是因为现在官家对他们表现出慈爱的一面。
她是得了好处的。
但为什么得好处,她心里也清楚,帝王宠爱的背后其实都是深远的心思。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就难免矛盾,会不忍心。
毕竟那是阿畴的亲翁翁,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人,眼睁睁地看着,也不忍心盼着他死啊!
阿畴听此,抿唇,轻笑了下,轻吻了一口她的唇。
他的希锦,只是他的希锦。
这个世上只有他的希锦,才能这么毫无顾忌、亲密无间地和他提起这些话。
因为他们所思所想,所要谋取的利益是共同的,是一致的,
彼此是无二心的。
他好,希锦才能好,谋取了帝位,也是要传给他们共同血脉的。
希锦哪里知道阿畴的心思,她只觉自己说完后,他竟不言语,竟只亲了自己一口。
她便推他胸膛,有些不满地道:“说正事呢!”
然而显然阿畴觉得,这就是正事。
他低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之后在她耳边道:“上次你说,还想再要个孩子,还要吗?”
希锦其实心里没底,不过还是道:“要吧?”
阿畴:“嗯,再要个孩子。”
他顿了顿,清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无论男女都很好。”
希锦:“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阿畴:“如果我们能有两个孩子——”
说这个,他其实是怕吓到她,但是以后身份不一样了,终究要有一些现实的盘算。
他的希锦,他要一直抱着她,不想有一天她和他渐行渐远。
他希望希锦是他的,永远和他一心,永远被他搂在怀中。
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排除一些将来的隐患,其中之一便是,皇室争权夺利。
他的父母死了,因他祖父而死,但其实根本还是皇室兄弟阋墙。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希锦,他当然不能让希锦和他再次面临这种惨剧。
所以他永远不会要别的女子来破坏这一切,更不可能让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