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握着她的手,淡淡地道:“况且就算那样,我相信我也会遇到你。”
如果遇到了,他还是能一眼喜欢上她。
无论她是不是已为人妇,都会喜欢。
希锦便道:“罢了,不去想了,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叹了一声,抛开了这心思,却是说起来:“对了,眼看浴兰令节到了,到时候怎么过?是不是又要去宫里?”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宫里头重礼仪,各样节气都要设宴,都要拜拜拜的。
就她冷眼旁观,那莫妃代皇后之职,那根本就是一个大管家,一会儿主持这个,一会儿操办那个的,天天都是各样典庆,日日都是各样交际。
纵然她是坐在那里受人拜的,可今日见了谁,谁家宝眷,谁家有几l个儿女,有时候还是要操心的,不然慢待了哪个,凭空生出许多猜测来。
可真心累呢。
阿畴道:“按照规矩,这浴兰令节时,我们只需要进宫配着用个午膳就是了,我想着,你家中几l个兄长都在,到时候干脆邀请过来,大家一起聚聚?”
希锦:“那敢情好!”
自家兄弟面前倒是能随意许多,不用太端着。
阿畴道:“好,那我让王詹事草拟拜帖,你吩咐下去,看着操办吧。”
希锦:“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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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节庆,希锦也想着好好过。
最近发生的种种,总让她提着心,不太舒坦,她希望好好过节,以此冲淡一些那种不愉快。
不过在下请帖的时候,也略犹豫了下。
她其实不太喜欢希钰,平时也就罢了,现在多事之秋,她不太愿意让希钰来搅和,但希钰是自己堂妹,自己请几l个堂兄却不请这堂妹,到底说不过去。
况且堂妹现在和那状元郎王明智订了亲,很快就要过门的,她若是不请希钰,王明智那里难免多想,让希钰面上也过不去。
最后少不得请了。
这么拟定请帖的时候,希锦突然想起那霍二郎,便有些犹豫。
想请,但得看阿畴的意思。
阿畴那小心眼啊。
于是晚间时候,她故意和阿畴提起来,说这说那的,又问他都该请哪个。
阿畴抬眼看了她很长一眼。
她装无辜:“嗯?”
阿畴:“这件事既然交给你操办,你随意就是,倒是不必有什么顾虑。”
希锦哼:“我也没说什么啊!”
阿畴:“那就行。”
说完就躺下了。
希锦:“……”
当下无奈,想着罢了,这人不开口,那就不要请了,不然回头他又要拈酸吃醋的,也是麻烦呢。
谁知道正想着,就听身边的男人开口道:“对了,霍二郎请了吗?”
希锦:“啊?他啊,干嘛请他?”
阿畴:“少来!”
希锦便哼笑,凑过去:“那就请吧。”
阿畴哼了声。
希锦哄着道:“往日我四哥都是和霍二郎一处的,请了几l位哥哥,也请了状元郎,不请他终究过意不去呢。”
阿畴:“嗯,那就请吧。”
于是干脆全都请了,因请了这么多人上门,她自然不敢大意,便要请四司六局过来,不过王詹事却提起,说是内廷也有专门置办宴席的,可以请了来,听那意思,如今这府中为潜龙之邸,是可以用那内庭六局的。
希锦:“这会儿正好要过节,内廷能忙得过来吗?”
王詹事:“可以请仪鸾司的来,他们这会儿正好闲着,多少用些钱,对他们倒是求之不得的。”
希锦:“仪鸾司?”
王詹事便笑道:“是了,就是之前大考过后要举办的鹿鸣宴
,那不就是仪鸾司来主办的。”
希锦便明白了,科举之后,官家都是会赐钱的,比如一场大试,要赐钱十万以资学子,要举办一场鹿鸣宴,这鹿鸣宴是官办的宴席,是为天下有才之士办的,那是官家的颜面,其中讲究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如果能请到他们帮着做做宴,过过节,自然是风光,自己也可以享用一番。
当下她自然应着,一切都交由王詹事去办。
之后果然请到了仪鸾司,希锦也看过他们的诸般安排以及那菜单,大喜。
那鹿鸣宴的菜单果然不同凡响,什么雕梅扣肉,什么鹿茸烧海参,还有山药酥,鹿肉挞,五香卷,虽不知是什么,但看得人直流口水。
希锦自己也格外装点一番,置办了经筒符袋,那是用百索彩线、细巧镂金花朵以及银样鼓儿等编结成的,上面坠了五色珠儿,里面放了糖蜜韵果和巧粽,更置办御书葵榴画扇、艾虎、纱匹段等物。
除此之外,宫里头也赏赐了各样物件,家中丫鬟仆妇全都赏过了,众人都是喜笑颜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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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日,宁家几l位郎君,霍二郎,希钰以及希钰那未婚夫婿王明智自然都应邀起来,众人上前,先跪拜了。
虽是亲兄弟姐妹,可希锦如今身份不同,先讲君臣之礼,再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