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味道的。
他也很有劲,那肌肉瞧着不像是刻意练出来的,应该是肉搏间打出来的,劲瘦有力。
越是猜,越是觉得小腹发紧,男人身体战栗一瞬,突然软了腰。
他所有关于情.欲的感觉都是贺澄给他的,所以当他身体异常渴望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也是贺澄。
原来关于醉酒之后的记忆也这般清晰。
贺澄就是个坏胚流氓,还喜欢弄到一半抽烟。
神经病。
烟草味比他抽的烟要更加呛人,烟灰也会落在他背上,好在不是很烫,却也能让他脊背发热颤抖,仿佛撑不住的小船......
顾君渊很快就觉得荒谬了,他倏地站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贺澄用什么沐浴乳、贺澄健不健身、他抽什么牌子的烟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精虫进了脑子。
怀个孕,把自己脑子怀没了,才会饥不择食到渴望贺澄……
.
贺澄骑着自己的小摩托,飞驰在无人的街,第一次觉得夜这么黑,风这么冷,人这么少,他这么惨。
他可以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在街上漂移,也没人会多余管他,哦,除了交警。
他没有大海捞针,李记这么多,谁知道顾君渊说的哪一家,他先给陈卓打了个电话。
打了三个,陈卓挂了两个,第三个才不耐烦地接起来。
“喂......”
“早上好啊陈特助,是这样的,顾总让我问你,他最喜欢的李记凤梨酥是哪家?”
“......就这个?”
“嗯哼,不好意思呀,打扰陈特助的睡觉了,但是顾总的命令是我行为的第一准则,使命必达!还请速速把位置发在我手机上。”
“......”陈卓觉得他已经疯了。
凤梨酥那家店也不会晚上两三点开门啊。
贺澄毫不意外找到了大门紧闭的李记店铺。他将自己的卫衣帽子放下,露出那张憔悴的俊脸,朝旁边的便利店走去,里面是一个胖胖的男人守店铺。
店长甫一瞧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高大男人乘着夜色而来,还惊了一下,下意识看他手上有没有武器。
贺澄抬手给他递了根烟,他瞬间就放下了警惕:“大哥,大晚上还开着店呢?真不容易啊。”
他寒暄一句。
“是呢,小伙子你是怎么了?要买什么东西嘛?”胖店长将烟夹在耳朵上,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是嘞,您知道旁边李记凤梨酥什么时候开门啊?我老婆大晚上嘴馋,让我来买。”贺澄可怜兮兮地耸耸肩膀,一脸无奈似的。
“那还有得等了,早上八点才开门呢。”胖店长也是个健谈的人:“怎么弟妹今晚心情不好?”
“怀孕了,什么都吃不下,就想吃这个。”贺澄抹了一把脸,像个老实懦弱又可怜的老婆奴。
“哎呦,怎么和我家那口子怀孕的时候一模一样啊,这凤梨酥啊,她爱吃得不行,天天都要买,这家的凤梨酥也很受欢迎,每天很多人排着队买呢,去晚了还得等上一两个小时......”胖店长感叹道。
“唉,那我只能借哥哥这个地方坐一坐了,我要早一点排队给他买回去,他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他好不容易想吃东西了,我怎么样也要给他买回去。”贺澄眼眶红红的,因为睡眠不足,眼底泛着红血丝,沧桑又可怜。
胖店长打量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道:“这样吧,我看你亲近,我这里还有一点没吃的凤梨酥,原本我老婆想当明天早餐吃的,我就送你了。”
“那怎么能行?不行,不行......”贺澄眼眶更红了,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流泪。
这么说,胖店长就更要给他了,直接拿起原本橱窗前放着的凤梨酥塞给他。
那红色纸皮包装上赫然有几个大字——李记凤梨酥。
贺澄从一进门就瞧见了。
他盛情难劝,只能含泪收下凤梨酥,骑上小摩托疾驰往回开,只想回家补觉。
也就是贺澄底线比较高,如果他去缅甸干,能当上里面的老大。
再回到明珠苑,门卫刚刚换班,看着他大半夜还在到处跑,忍不住目露同情。钱难挣,屎难吃,有钱人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贺澄不意外在客厅没瞧见顾君渊,他抓着凤梨酥朝二楼走去,停在顾君渊主卧的门前,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按照道理来说,他走路的动静不小,若是顾君渊还醒着,应该知道是他,没声音表示他睡着了。
贺澄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抬手啪啪敲起门来,门都被他敲得发出震颤,可见怨气。
让老子大半夜去跑腿,自己睡大觉?
别他妈做梦了。
这凤梨酥顾君渊不吃完,他往屁股里给他塞进去!
还没听说一晚上睡不好流产的,所以他的小命无忧。
那就大胆干好了。
顾君渊才迷迷糊糊睡着,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吵醒了。
他有一瞬以为是着火还是地震,谁敢怎么敲他的门?
外面的大嗓门喊着:“顾总!吃凤梨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