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谁?”原本面朝着门口的几人抬眼看去,范青阳正好是背对着的,他脱了鞋,盘着腿,一只脚踩在床上,动作恣意放松。
身上那些痛痒得令人发疯的伤口,似乎被香烟中的尼古丁抚平了不少。
范青阳不在意地往后一瞧,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像结了冰,手上的烟一瞬间掉在地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烟踩灭了。
“你怎么来了?”范青阳从床上坐起来,从床上一气呵成地起来,然后踩上鞋,朝着他走去。
“范哥,这位是谁啊?不介绍一下?”有人叫住他,有些好奇。
“他啊,我孩子他爸。”范青阳从来不觉得给白昼生崽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昼拧着眉,眼底浮动着嫌弃的神
色,而且范青阳身上正在飘散着似有若无的烟味,他表情冷淡如冰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范青阳轻咳一声,莫名有些心虚,他记得前两天,白昼都是半夜才来找他。
不然他也不会和他们继续在一起吹牛皮。
白昼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目不斜视,不准备和他一起回房间了,还是范青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爽地问道:你他妈的矫情个屁啊,你不喜欢倒是说啊,实在不行你跟我打一架也可以,冷暴力我算个什么事情??()?[()”
“我错了,我下次不抽了行不?”
白昼什么话都没说,倒是范青阳因为心虚,什么保证的话都说了。
白昼转身看着他,范青阳脖子上虽然还缠着绷带,但是伤口已经变成了浅青色,他正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我马上去洗澡洗头,洗脸刷牙,保证不带一丝污浊的气息污染了您,行了吗?”范青阳拉着他的手腕,将人带进了房间里。
门关上,范青阳没去浴室,而是双臂一挂,挂在白昼脖子上,凑过去要亲他。
白昼反应很大,皱着眉,直接把范青阳的手臂掰开了,脸色铁青,表情也很冷。
范青阳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是故意招他的。
“我玩一下,去洗干净咯。”范青阳进了浴室。
白昼在房间等他,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污浊、又难闻的味道,他打开窗,朝着外面看去,下面是一个喷泉花园,但是花园旁边却是被团团围住的铁丝,通着电。
范青阳脱下衣服,将缠在身上的绷带解开,身上因为血管裂开而呈现的瘀青四处都是,双臂和胸膛因为挣扎勒出的伤痕还未愈合,他还没来得及开水,门从外面打开。
白昼看着几乎遍体鳞伤的范青阳,腹部的肌肉变得十分柔软,孕育着小孩儿,一条条横状的伤口,像是斑马路。
“别洗澡,伤口不要沾水。”白昼提醒道,也许是因为上次病毒的原因,让范青阳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改变,伤口愈合能力,只比普通人好一点了。
范青阳光着身体站在原地,手臂上没有一块好肉,他轻轻挑了一下眉,“行吧,那我刷个牙,洗个脸算了。”
白昼站在他身后,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他的背部没有前面那么惨烈,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裂开一道道伤口,现在还未愈合,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血肉。
他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中的白昼,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是他偏爱的那种,站在门口,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样子。
范青阳吐了一口泡沫,透过镜子对上白昼的视线,低声说道:“你把衣服也脱掉。”
白昼定定看了几秒,转身离开了浴室。
范青阳见他这么不配合,有些生气,骂骂咧咧地说道:“我真的不懂,脱一下衣服是会要了你的命吗?你让我脱衣服,我一话不说地就脱了,你那么矫情干什么?我......”
他骂人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瞧见光溜
() 溜的白昼出现在门口,他只是去外面将脱下的衣服整齐折叠好放在椅子上。
范青阳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了他脸上,咽了咽口水,旋即变了嘴脸:“我就知道咱们博士是最敞亮的人。”
范青阳随意地漱了漱口,然后抓着白昼,两人并排站在镜子前,他正在认真地比照着。
“你从后面抱住我。”范青阳还在提要求。
白昼表情不解,但照做了,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手放在他肚子上,看着镜子中低头看他手臂的范青阳:“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我是怎么看上你的。”范青阳感叹般说道,白昼的胳膊不壮,最少比他的小了一圈,肌肤也是苍白无暇的,而他蜜色的肌肤斑驳的伤痕,处处都标志着自己是铁血硬汉的事实。
但是被白昼这只白斩鸡给压了。
“什么?”白昼更加疑惑了。
“没事。”范青阳视线黏在他脸上。
白昼和当初在大学相遇时候的模样几乎没变,狐狸眼清清冷冷,眸光也波澜无波地平静,若是不喜欢白昼的人,只是觉得他像是山水画般,长相寡淡了些。
范青阳就是喜欢这副死样,不然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了。
都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范青阳完全无法否认这张脸对他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