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鸿呼吸一顿,心头发紧,但还是笑着说:“好啊。”
“不行,会让我觉得恶心。”赤梵天捏着他的下巴,又自顾自否定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但其他地方又无人能瞧见,怎么能给世人做到警醒呢?”
夜渐鸿大概知道了,他就是要故意作践他,抬手反客为主,吻落在他颈侧。他唇轻轻吻过他的动脉,若是在现代,他高低会咬死他,但是不行,现在他杀不死他。
“在想什么?”赤梵天手在他腰上轻轻流连把玩,低声说:“又想杀我?”
在七八个月之前,夜渐鸿想过杀他,还是在高潮之际,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玻璃碎片,试图插入赤梵天脖颈,但只是划出一道血痕就被他发现了。
那一次夜渐鸿被折磨得很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舌自尽的权利都没有。
夜渐鸿想杀他,赤梵天不可能对一个想杀的人手软,那次之后,他逐渐变得乖巧了。
“没有。”少年温顺地展露自己还未愈合的身体,吻轻轻落在他颈侧,轻声说道:“我的身体您做主就好了。”
他卖着乖,睫毛微微垂下,拉着他躺下。
试图将这个话题蒙混过关,又隐隐后悔在情绪激动之际,说出的那个提议,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哼,到底是这催情阵这
般厉害,还是你天生淫/荡?”赤梵天低声问他,手握住他的喉咙,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疲惫不堪,还要卖力讨好自己的少年。
他真的很想知道,前世的夜渐鸿若是知道少年时的自己雌伏于他的身下,百般骚贱,到底会作何感想呢?
大概会一剑斩杀了自己吧。
或者一剑杀死他。
少年吻着他的下巴,试探性地吻住他的唇,赤梵天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准许他吻他的唇。
“天生骚浪......您满意这个回答吗?”夜渐鸿说话间,染上几丝沙哑的哽咽,眼底聚集起的泪是不由自主的。
赤梵天扯住他的头发,轻笑一声,吻住他的唇:“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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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夜渐鸿这几天都在强忍着呕吐感,此刻却实在忍不住了,尽管还在男人怀里,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赤梵天下意识的沉下脸来,目光淬了冰。
“等下呕......我想吐。”他扫开他的手臂,趴在榻上吐起来。
赤梵天反应过来,伸手抓过他的手腕,阴沉的眉眼逐渐变得疏朗起来,还好心情地给他顺了顺背。
夜渐鸿难受得额前浮动起了冷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虚弱不堪的感觉,身体也处处泛着疼,他忍不住说:“不行,今天可能不行了......”
他做好了准备,以为会被辱骂羞辱一番,或者男人根本不会理会他的拒绝,揪住他的头发就粗暴地对待。
毕竟从前他不是没用这种借口拒绝过他。
但是这次却没有迎来他的怒火,赤梵天和风细雨地说道:“好,之后都不用来了。”
夜渐鸿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抓住他的手指,看着他,低声问:“我的身体是怎么了吗?”
赤梵天笑眯眯地回答:“有身孕了。”
少年一怔,胸口闷沉,他虚弱的笑道:“怎么可能啊,你弄错了,对吧。”
“我不会弄错的,你就是......”赤梵天却心情不错,眉眼间含着笑。
“闭嘴!我不可能!怀孕!你听懂了吗?我是个男人!”夜渐鸿字字泣血,双眼赤红地瞪着他,从喉间翻滚出一股腥甜味,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崩坏了。
赤梵天偏头看着他,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唇角勾起冷笑:“你算什么男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男人模样?嗯?”
他扭着他的肩膀,手掐住他的脸,那肌肤如今柔嫩如同豆腐般,眉宇间原本的英气正派,早就荡然无存,剩下丝丝承受春雨的媚态,嘴唇红而润,随时像是准备着承受男人的吻。
夜渐鸿咬着牙,死死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心肝脾肺都破裂了,双眼涔着丝丝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
只怕赤梵天已经死过千百遍了。
“你说话,男人会怀孕吗?男人会像你一样主动跪下讨好我吗?还是有男人会像你一样,不要脸不要皮不穿衣服每天在榻上等我?你若是有个男人样,就早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而不是一次次,像狗一样......”赤梵天用力掐着他的下巴,颌骨几乎变形,眼神凶狠。
他不允许一向乖巧的玩物忤逆自己,所以忍不住用最尖锐的语言攻击他,就算他说的这些事都是少年因为他的逼迫,不得不承受。
这些都是刺进夜渐鸿胸膛的尖刀。
夜渐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喷溅而出的温热鲜血染红了赤梵天的整张脸,让他狰狞的面孔显得更加可怖。
而夜渐鸿眼底也印着一抹红,视线鲜红一片,唇角流出鲜血。
他在满口鲜血中他咬住了舌根。
赤梵天动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声音沉稳又冷漠,“你敢咬舌自尽,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在绝对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