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颇为喜庆。
徐韶华也没有和安望飞客气,道了谢便取了一块,三人一边吃点心,一边
喝茶聊天。
徐宥齐犹豫再三,还是将今日林亭的奇怪说了出来。
安望飞闻言?_[(,端着茶碗的手不由一顿:
“华弟,此人莫不是想要接齐哥儿来影响你县试?他会不会是胡……”
安望飞几乎下意识便想到了胡文锦,而徐韶华听了这话,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不尽然。特一号学舍的同窗皆知我与胡同窗不和,若是谁想要影响我,胡同窗便是最好的替罪羊。”
徐韶华随后,顿了顿:
“况且,胡同窗心直口快,并不是会这般行小人之举的人。”
心直口快?
安望飞差点儿没笑出来,这是说胡文锦那是个只长了嘴的蠢货罢了。
“可若是如此,那又会是何人想要对齐哥儿下手?”
齐哥儿年幼,下场最起码还需三年之久,谁又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动手?
而从他入手,唯一的可能便是冲着与他同在社学,却即将下场县试的叔叔罢了。
毕竟,若是徐宥齐松懈了学业,徐韶华少不得要费些心力教导,到时候他做学问的时间也会大大缩小,届时便是他因此搁置了县试都是有可能的。
可,此人为达目的竟然意图诱骗一个六岁孩童,实在是让人不齿至极!
安望飞越想越气,徐韶华定了定神,道:
“还请望飞兄将学子舍的名册借我一观。”
“华弟是怀疑此人是学子舍住着的学子?可是,纵使如此,华弟素日也不与人结仇,反而广结善缘,谁会这般……”
徐韶华摇了摇头:
“我记得曾经在学子舍看到林亭的身影,不过他家境贫寒,只在一层居住。
如今眼看我要下场县试,林亭仍在甲号学舍,未有下场之意,他与我并无利益纠葛,又为何诱导齐哥儿?”
徐韶华顿了顿,随后缓缓道:
“只怕,是有人以利许之。”
而对于出身贫寒的林亭来说,金银是其最需要之物。
安望飞闻言,随后立刻让小厮将学子舍的名册拿了上来,说自己要盘账。
随着安望飞的手指在名册上移动,不多时,他急急道:
“找到了!年前……林亭一直在一口住着,可等过了年,他便为自己定了二楼的房间,还定了半年!”
“对上了!可是,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安望飞只觉得不寒而栗,只是一个县试罢了,便这般手段频出,何至于此?
徐韶华亦看着名册,淡淡的垂下眼帘:
“还请望飞兄托叔父替我查一查,就查……特一号的同窗们吧。”
安望飞点了点头:
“华弟不说我也准备让我爹去查一查了,如今县试在即,学舍里却有这么狠毒之人,若是谁不幸与他结保……”
徐韶华点了点头,声音温和:
“那便有劳望飞兄了。”
安望飞忙摆了摆手,而在一旁听了全程的徐宥齐,这时才知道自己方才听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为的是什么。
这会儿,徐宥齐不由得微红的眼眶,拉着徐韶华的袖子:
“叔叔,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齐哥儿。”
徐韶华抬手将徐宥齐脸上泪水擦去,叹了口气:
“这次,是叔叔连累你了。”
不管这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可就凭他不敢正面冲着徐韶华来,反而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徐韶华便不会放过他!
徐宥齐狠狠摇头,随后,徐韶华又温声道:
“齐哥儿素来勤勉,年假之时为何懈怠了功课?”
徐宥齐咬了咬唇,缓缓道:
“因为,放假前两日,我偶尔听到有人在竹丛后说话。他们说……”
徐宥齐看了徐韶华一眼,低低道:
“他们说,我不及叔叔多矣,何必日日装腔作势?我,我……”
“所以你便赌气想要放弃了?”
徐宥齐低下了头,他虽然早慧,却也只有六岁,乍然听到这话,本是想要让那些人瞧瞧自己的厉害。
可是,他又知道小叔叔天生过目不忘,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小叔叔一较高下。
是以,心中郁郁之下,徐宥齐生了退意。
徐韶华没有责怪,只是牵起了徐宥齐的小手:
“是我这些日子疏忽齐哥儿了,但你我叔侄,同出一门,同为一体,荣辱共担,还望齐哥儿日后能与我叔侄一心,同力断金。”
“叔叔……”
徐宥齐没忍住,扑进徐韶华的怀里哭了一场,安望飞看着这一幕,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
要是,他也有这样的兄弟叔侄就好了。
但随后,安望飞又回过了神,他与华弟也是除了齐哥儿外,最亲近之人!
这次的谈话,徐韶华让徐宥齐和安望飞先不要张扬,随后他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转眼又是十日,正是县试报名之日。
温显臣虽然外在严厉,可是却已经为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