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而那些被张瑞所害的学子,他们读书又何尝容易?
可全部都因为张瑞的一己之私,化为泡影,简直可恶可憎!
徐韶华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的,望飞兄放心吧。”
而一旁的张瑞听了二人的话,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后,
犹豫片刻,还是道:
徐,徐同窗,今日之事,我有一处不明,若你能为我解惑,我,我还可以再告诉你一个……关于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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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过去,张瑞的嗓子已经习惯了疼痛,只是声音变得嘶哑难听起来。
而徐韶华听了张瑞这话,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一下指尖:
“你想知道什么?”
张瑞一咬牙,低低道:
“我,我想知道,徐同窗你如何知道,我娘她,是我……”
张瑞也想不通,明明母亲之死是自己当初一手谋划,可是今时今日,他竟有些说不出口。
徐韶华还以为张瑞想知道什么,只不过,此事如今说起又有什么用,当下,徐韶华只是嗤笑一声:
“你见过哪个冲着灭口而去的杀手杀两个人会用两种手法,他是在玩儿过家家吗?”
徐韶华说着,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张瑞,面色平淡:
“况且,在被人撞破时,不能保证杀死目标便直接撤退的杀手,他还是杀手吗?”
“什么?”
张瑞怔住,突然想起徐易平闯进来的前一刻,那杀手并未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只是做个样子,以及之前他的种种揣测,在这一刻终于凝成了实质!
许青云,是真的要他死!
只有他死了,他娘的死才可以全权栽赃到徐韶华他爹的头上!
而那杀手退去,怕是以为那是他给自己留的后手,怕坏了许青云的事吧!
张瑞摇摇欲坠,但还是在最后一刻扶住了桌子,他看着自己那厚厚一沓的自首书,忽而落下泪来。
他这一生,究竟是图什么?
可安望飞看着他那滴鳄鱼的眼泪,只是撇了撇嘴:
“有什么好哭的?你做了那么多恶事,受害之人的家人应该比你更该哭!少拖延时间,别忘了你答应华弟的事儿!”
张瑞听到这里,终于回过了神,他看向徐韶华,缓缓道:
“徐同窗,以我对许青云的猜测,我怀疑他是想要把你收为己用。
这一次,虽然是我想要让我娘……但,他透出的意思却是要毁了你,但不能让你死。”
否则,这场栽赃不该在县试期间!
张瑞这话一出,安望飞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气到极致,胸中那口郁气横在喉头,是发不出声音的。
而张瑞这会儿却没有被安望飞这幅模样吓到,只是兀自道:
“当然,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徐韶华拍了拍安望飞的肩膀,安抚了他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张瑞,淡淡道:
“我知道了,好自为之。”
随后,徐韶华便带着安望飞朝门外走去:
“你还可以休息一夜。”
张瑞怔然,他有些不明白徐韶华这话是何意思。
翌日,是本
次县试首次以姓名发案,此次采用长案的发案方式▲▲[,位居首位者,可称之为案首。
许是因为是县试的结束,今日的鞭炮声提前一刻便响了起来,几乎响彻半个县城,这样称得上盛事的大事,即便地上污泥未干,百姓们也都纷纷乐此不疲的前来探看。
昨日胡文锦一行回来的晚,便不曾上来打扰徐韶华,只是今日发案,他们都很有默契的等着徐韶华和安望飞一道前往。
徐韶华倒是泰然自若,可安望飞眉宇中却藏着郁气,胡文锦见状不由打趣道:
“安同窗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末场考不过我,也不至于这般模样吧?”
安望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昨日张瑞的话句句过耳,而他写下的种种罪状更是让安望飞一闭上眼便仿佛又坠入曾经的深渊般绝望。
有那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为何清誉不再!
是以,哪怕安望飞明明知道自己这次的成绩应当不错,却也做不出欢喜姿态来。
徐韶华从旁道:
“昨夜望飞兄做了噩梦,一宿没睡好,倒是让胡同窗记挂了。”
胡文锦听了徐韶华这话,也不再去追问安望飞,只是笑着与徐韶华说起昨日的考题。
徐韶华具都一一回了,那奇妙的数理之法让胡文锦很快便沉浸进去。
而一旁的胡文绣看到这一幕,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总觉得……徐同窗他们似乎瞒着什么。
不多时,众人已经行至发案台下,今日徐韶华他们来的早,故而很容易便到了最前。
很快,两个衙役便开始将纸张糊了上去,只是他们这一次倒是坏心眼的从后往前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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