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汗水,却不由得有些奇怪。
这就是……叔伯口中凶悍无比的其他诸县学子?
明明人家很温和,很知礼的!
而这样的一幕,也不过是这段时间府城中发生的种种事宜的缩影,不管是学子,还是贩夫走卒,凡是来到府城之后,都被这特殊的气氛惊到了。
过去的十五年间,每逢此时,整座府城的氛围都可以称得上一句紧张,可谁也没想到今年一扫往年的郁气,倒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而此时的徐韶华等人却已经无瑕顾忌外界的变化了,无他,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府试的日期悄然来临。
天还是漆黑漆黑的,贡院外便已经开始鸣了二声炮响,这是提醒离得远的学子也应开始准备了。
而徐韶华等人离得近,可也因为这二声炮响一时睡不着了,于是他们纷纷起身洗漱。
徐韶华和安望飞的桌上,是安乘风方才出去买的炸寒具和热气腾腾的咸豆腐脑,寒具油香松脆,不管是撕成块泡在豆腐脑的汤汁吃还是一口香酥寒具一口嫩豆腐脑都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不过,为了今日在考场上不去茅房,二人都默契的只配着寒具吃了豆腐脑,没敢蘸着汤汁吃。
而在徐韶华和安望飞平静的用早饭的时候,徐易平和安乘风也没有闲着,二人一边一个,都在仔仔细细的检查着二人的考箱和一应用具。
安乘风上次没有全程配着安望飞,倒是不及徐易平动作熟练,可也磕磕绊绊的检查完了。
等到第二遍炮响的时候,徐韶华正好吃完了早饭,他看向安望飞:
“望飞兄,那我们走?”
安望飞点了点头,他似乎想要笑一下,可却实在笑不出。
无他,这次的律条考题来的太突兀了,他没有半点儿把握!
徐韶华提起考箱,与安望飞并肩而行:
“望飞兄,莫忧。此番律条之题虽然来的突然,对于望飞兄来说尚且苦难,对于旁人亦是如此。
依
我看,此次主考官除了想要考校我们对于律条的了解外,也更是想要瞧瞧我等的心性。”
徐韶华的声音轻之又轻,可安望飞听后,却莫名觉得整个人的心缓缓安定下来。
“华弟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多谢!”
安望飞被徐韶华一番宽慰,长舒一口气,也跟在徐韶华身后,大步流星起来。
二人刚走到院中,便发现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徐韶华不由笑了笑:
“如今看来,竟是我们迟到了。”
“不晚不晚,还有两刻钟才是放点名册的时候!”
徐韶华微微一笑,看着周围被灯光映亮的少年们的璀璨眼眸,他轻轻道:
“唯愿此番,我等共创骄绩,登红榜,笑春风!”
“登红榜,笑春风!”
众人齐声轻语,随后相视一笑,这才朝着大门外而去。
府城的贡院较之瑞阳县的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若说瑞阳县的贡院不过是是一个小院,那么府城贡院则如一府。
在深深高墙之外,庄严肃穆的兵将披坚执锐,眼神锐利的扫视着每一个学子,若是真的心中有鬼,只怕早就两股颤颤。
徐韶华等人问心无愧,对于守卫那严厉的眼神也是平静以待,很快便进入了外院。
而此时,今日第一份点名册才终于发放,徐韶华正在其中,位居第十二位。
也就是说,本次府试首场便让各县的案首齐聚一堂,那么接下来若是谁不幸落了下风,只怕那压力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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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总有些人,天生便有着让人追捧的魅力。
胡文绣缓缓放下提起的心,有些懊恼自己身子骨太过孱弱,竟没有听到方才徐同窗可以改变马叔叔想法的一番话。
“好了,少年自有意气在,我啊,便不做这个恶人了!”
随后,马清便转身回到房中拿起一个包袱,准备离开,胡文绣连忙道:
“马叔叔,您还没有见过兄长……”
“二郎君,时间不等人,您该知道,我此次前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不过,今日能见瑞阳兴起的关键事件,是我之幸事。”
马清摆了摆手,身影逐渐被夜色吞没。
不过这一次,马清记得更换了鞋履,现在,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赶路人罢了。
马清漏夜离开,让胡文绣微微有些失神,只凭栏看了许久,这才收回目光,连忙找来小二打探方才大堂发生的事儿。
小二今个已经是第六次说了,那叫一个说话通畅,等胡文绣听罢后,面色都不由激动的涨红,半晌这才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毕竟,要论起祖地,他也算是瑞阳县人!
徐同窗实在是太厉害了!
翌日,众人休整一夜起身,徐韶华看着昨个被自己压在温泉里泡了两刻钟,感觉能白一个度的徐易平不由笑出了声。
徐易平有些幽怨的看了徐韶华一眼,对于二弟促狭的笑容他实在没有法子,只得转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昨夜夜里进城,乃是权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