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莞尔,随后抬手将那串十分“调皮”的樱桃送入口中,水灵灵,甜津津,让人欲罢不能。
不多时,徐韶华便已经摘了一捧,他小心的用衣摆兜着樱桃,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随后随手折了些草叶,编了一个小篮子出来,将那一捧樱桃正好装了进去。
齐哥儿L这几日都闷在家里,看到这些应该很欢喜吧?
徐韶华含笑便要提着樱桃离开,可是等他站起来后,一边拍了拍屁股,一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樱桃树下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块巨石了?
徐韶华抬眼看了过去,随后,他将樱桃放在一旁,双手轻轻放在石头上,那双手白皙柔软,除了笔茧外再无一丝瑕疵,一看便是一双读
书人的手。
这会儿L,玉白的手指,黝黑的石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石块极大,有小腿那么高,一人那么大,便是徐韶华在上面睡一觉都使得。
可是,这会儿L随着那双光泽如玉的手微微使力,下一刻,那石块竟然直接被翻了一个身。
徐韶华不由凝了凝神,随后俯身将那石块上沾着的泥土捏起一块仔细观察起来。
这样的泥土上带着丝丝细小的青苔,看上去并不打眼,可实则这样的小青苔,漫山遍野只生长在青兰的附近。
而青兰,必在山中。
随后,徐韶华直起腰,观望了一番后,这才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前方,那里有一片并不明显的草叶倒伏的痕迹。
山里的草木生长力很是顽强,只要不是被人挖离了土,斩断了根,总能长起来。
只不过,徐宥齐看过去的时候,还是有些被压的太狠的草叶半折着身子,被其他奋起直追,已经生长的郁郁葱葱的草叶所掩盖。
可以说,若是徐韶华再迟十日,便连一丝痕迹也看不到了。
而那片草叶前不远处,有一个突起的树根,徐韶华看着便能想象到那石块是怎样从山上辘辘滚下来,被树根挡了一下,这才落在了樱桃树的旁边。
可等看到这块石块的时候,徐韶华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万木岭天生草木丰沛,一眼皆绿,哪怕暴雨如注,如何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落下一场山洪?
徐韶华一面沉思着,一边重新回到了石块的旁边,他打量着石块,眉头微皱。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远远传来一阵呼唤:
“华哥儿L,回家吃饭了——”
徐韶华只得收了目光,但随后,便见少年伸手折下一根柔韧的树枝,只随意的一抬手,树枝轻点,落在石块之上。
下一刻,清风吹过,只听咣当”一声。
那石块竟落下了一小块!
其色玄中带紫,更有点点微光,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神秘的美丽。
徐韶华将那石块收入袖中,随后这才提起樱桃,缓步朝家中走去。
“齐哥儿L,看看这是什么?”
徐韶华将樱桃藏在身后,等看到徐宥齐这才将其高高提起,徐宥齐只能仰起小脑袋,巴巴的看着徐韶华:
“叔叔,好叔叔,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瞧一眼吧。”
徐宥齐在自家叔叔面前那是拿得起放得下,撒娇弄痴不在话下,徐韶华见状也不由点了点他的额头:
“就你嘴甜,下回再在心里编排我还说出来,我定不饶你,拿去吃吧。”
“哇!是樱桃!”
徐宥齐直接双手接过,随后高兴的给祖母和娘喂了一个,这才丢了一颗到自己嘴里:
“好甜!”
徐韶华见状,只是倚门笑看,少年一身夏衫轻薄,勾勒出如竹的身形,低眉含笑的模样,犹如初夏微风,端的是温和宜人。
马清一路寻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这一幕,他不由愣了愣神,等反应过来,这才摇头失笑。
他自诩在京中也是见多识广,阅遍世间美姿容,可今日一回顾,却知何为仙凡之别。
“小郎君,又见面了。”
这一次,马清骑马而来,布衣已去,身边亦是多了几位随侍之人,另有四名带刀侍卫,端的是威仪非凡,气度逼人。
徐韶华见状,遂出门而去,马清也下了马,徐韶华拱手一礼:
“学生见过马大人。”
马清有些复杂的看了徐韶华一眼,随后这才缓缓道:
“免礼吧。”
“大人可要入内坐坐?”
徐韶华做出邀请的姿态,马清只摇了摇头:
“不必了,小郎君,于县令说,当日他审理张母被害一案时,是由你发现诸多疑点,是也不是?”
“学生侥幸而已。”
徐韶华如是说着,马清却抚了抚须:
“既如此,那桩案子如今仍有遗漏之处,你便随本官走一趟吧。”
马清这话一出,林亚宁便有些紧张的走了出来,张柳儿L跟在后头,这会儿L家里只有她们两个妇人,便好似少了主心骨。
可即使如此,林亚宁还是声音微颤道:
“不,不知大人。我,我家华哥儿L因,因何被大人带走?”
“此乃公务,夫人不必担心。”
马清虽是这么说着,可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