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查明,那么,清白者终将得复清白,他日不拘科举入仕亦或是旁的,有圣上背书,将无人刁难!
徐韶华却是眼神复杂:
“学生只是,不想看到这世上有人踽踽独行,却要独面万千风刀霜剑。”
徐韶华话音落下,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回身看去,只见一群青年皆通红着眼,看着他。
而那为首的青年,一身着玄衣,眉目清俊,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礼:
“吾等叩谢恩人!”
随后,霍元远竟是率着一众青年,冲着徐韶华跪了下来,徐韶华面色微变:
“诸位何至于此?!快快请起!”
徐韶华随后
,直接弯腰将霍元远扶了起来,霍元远本想再拜,可却无论如何也拜不下去,眼中顿时闪过惊讶之色,随后也只好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
“面如皎月,貌胜潘卫,徐小郎君,霍某等谢过您仗义执言!”
一群青年冲着远比他们年少的少年又复行拱手礼,整齐划一,可却分外虔诚,徐韶华微微一怔,这才道:
“诸君莫要如此,我想,以诸君之能,即便没有我,迟早也会脱离许青云的魔爪。”
“可若无徐小郎君在外替许青云‘扬名’我等此生无望!”
在京城时,他们这些人尚不能得自由来为自己伸张冤屈,待许青云被贬霖阳,明明知道自己的亲人不过一府之隔,可他们仍然只能强自按耐思念!
甚至,因为此地远离京城,如无意外,他们这辈子也寻不到做主之人,可谁能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过一年之期罢了。
霍元远眼圈微微泛红,他轻轻道:
“况且,也只有徐小郎君这般聪慧,才能看得懂我赠给您的密信。”
“密信?”
马清一路跟着徐韶华倒是不曾见过什么密信,徐韶华低低道:
“是乞儿。”
“那构造图吗?本官倒是未曾看出那构造图的秘密。”
马清抚了抚须,看向徐韶华,徐韶华随后道:
“想必,从诸君知道张瑞反水之时,便已经开始筹谋了吧?”
许青云纵使心里对这些硬抢来的幕僚怀有戒备,可随着时移事易,他总有松懈的时候。
霍元远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徐韶华一眼:
“若无徐小郎君,不日我们会拼死逃出,去京中告御状。”
霍元远说的轻松,可是语气却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决,徐韶华闻言,微微一笑:
“那么,我很庆幸。能够让诸君这样的宁折不弯的忠义之士,未曾殒命。”
徐韶华这话一出,青年们不由沉默了一下,人群中,有人抹了把泪,带着哭腔道:
“我们在许府这么多年,还能担得起忠义二字吗?”
他日,世人若是知道他们与许贼麾下生存多年,又该如何看他们?!
徐韶华闻言,看向马清:
“那便,要请马大人出手了。”
徐韶华冲着马清眨了眨眼,顷刻间,马清便被青年们围了起来,曾经的他们都怀有一腔热血,欲忠君报国,而今他们重获自由,可还能再展抱复?
徐韶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出人群,马清呼叫不得,只能连忙安抚下来。
可此时,马清心里都不由得感叹一句小郎君当真是通透至极,他这一退是把诸人的感激推给了自己。
而自己又岂能辜负这些可怜人?
徐韶华随后朝后衙走去,今日一番折腾,后衙估计已经乱作一团,可许青云府邸的种种都是他欺压百姓的脂膏,如何能让人趁火打劫?
徐韶华随
后吩咐几个侍卫,让他们负责把守整座府邸的大门,就连陈舍礼仅剩的几个护卫也都被他派了任务。
那护卫首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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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郎君,不怕我们偷跑了吗?”
“你那主子被压入牢中,证据确凿,你们这些护卫虽然听命而为,可亦有助纣为虐之嫌,如今守好知府府衙乃是你们戴罪立功之机。
如若你们不珍惜,他日通缉榜一上,凡城池而不得去,凡人烟所聚之处不敢近,你们可愿意?”
徐韶华语调波澜不兴,可是随着他这话一出,护卫首领沉默了一下,冲着徐韶华深深一礼:
“小郎君,吾等愿听您指挥,万望他日能得从轻发落!”
“先去做事吧。”
护卫首领立刻退下,而画饼都没有画完全的徐韶华只是目送其离去后,这才朝着已经有些喧闹的后衙走去。
而霍元远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果然不愧是徐小郎君,三言两语便能让恶人为己所用!”
徐韶华闻言,看了一眼霍元远,似笑非笑:
“你可是有求于我?”
霍元远呼吸一滞,随后面露苦笑:
“正是,许家三娘子她……是某未婚之妻,可此前曾被许青云献给那陈大人侮辱,某想请徐小郎君帮某想个法子,能,能让她不要沦为,沦为官妓……”
霍元远说的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