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看向刘昱,一字一句。
“殿下,您确定是蒹葭姑娘主动勾/引您不成,随后又自残的么?”
刘昱不着痕迹地看了秦丰业一眼,见秦丰业冲他点点头。
于是他不仅胸有成竹,且还理直气壮:
“就是那蒹葭主动投怀送抱!要不是本宫中了你那下三滥的药,本宫也不会让她在本宫面前自残!”
白明微面色平静:“下三滥的药?你们一直都强调中了下三滥的药,那么究竟是什么药呢?”
刘昱冷哼:“手段实在恶毒卑鄙,本宫都没脸说!”
白明微淡声开口:“殿下没脸说,也得说不是?是非黑白,要分得清清楚楚,才不至于不明不白。”
刘昱把脸别到一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自然是合/欢散!”
白明微露出“恍悟”的表情,故意把语调拉得很长:
“合/欢散啊……殿下血气方刚,竟然能在中此药的时候,拒绝得了蒹葭那等尤/物。看来,殿下真是个克制的人!”
刘昱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本宫在说谎,构陷你不成?”
白明微一脸无畏:“殿下怎么能这般揣测臣呢?臣可什么都没说。”
刘昱冷笑:“听你这口吻,像是不太服气,那么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
“现在侍卫已经在收罗证据,等到证据确凿时,看你如何狡辩!”
白明微点点头:“那就等殿下的证据。”
秦丰业义愤填膺:“陛下您看,此女竟嚣张到如此地步,简直人神共愤!”
“等到证据俱全,请陛下一定要重重惩治此女,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把陛下和储君放在眼里的下场!”
秦丰业话音刚落,外边便有人走进来。
来人步履匆匆,刚进来便跪了下去:“陛下,东西找到了。”
说完,他把双手向元贞帝一呈。
那是一个小纸包,向来用来装药粉一类的东西。
纸包上还有些许脚印,倒是应了被内侍用完随手一扔一事。
元贞帝勃然大怒:“白明微!东西都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明微不急不缓:“陛下,东西是找到了,可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不需要验一下么?”
“总不能随便找一个小纸包,就说这纸包里装着臣用来害太子殿下的合/欢散吧?”
秦丰业面容狠厉:“白明微,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御医就在隔壁,你若不服!那就让御医来验一验!也好打破你那侥幸心理!”
白明微一脸无所谓:“验吧,双方也好清楚明白。”
秦丰业对满脸杀意的元贞帝拱手:“陛下,您看……”
元贞帝微微点头:“去,把院判叫来,好好验一下。”
王公公立即退下。
秦丰业冲着白明微冷哼一声:“白明微,你现在认罪,至少还有个好死,否则到时候撕破你最后一丝脸面时,太难看。”
白明微反唇相讥:“怎么好死好活,都是秦太师说了算?你把陛下和国法置于何地?”
秦丰业怒喝:“牙尖嘴利!这个时候还想扣本官一个僭越之罪,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白明微淡声道:“你本来就僭越,还需要末将来扣这个罪名么?”
秦丰业一甩袖子:“懒得和你掰扯,现在你有多狂妄,稍后你就会有多后悔!”
“到时候你会摇尾乞求陛下留你个全尸!让你九族有一个好死!”
白明微声音毫无波澜:“那就不掰扯了。”
很快的,院判被叫了过来。
他行礼问安过后,刘昱连忙开口:“你验一验,这纸包是用来装什么的。”
侍卫马上把纸包递过去。
院判要了一碗清水,随后把纸包放在清水里浸湿。
他又闻又尝,随即面色大变:“陛下!这……这是媚药啊!”
元贞帝唇角挑起:“你可确定?”
院判点头:“当然确定!不过这媚药与平常的媚药不同,它的药效只有小半个时辰,中此药者,不一定需要交/合才能解。”
此药也应了刘昱很快就能清醒过来一事。
刘昱登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父皇!您看看,这白明微的心狠到何种程度!”
“她对儿臣用这样的药,又把儿臣引向蒹葭,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儿臣都有罪啊!”
“还好父皇英明神武,没有直接处置了儿臣,否则儿臣真的是要唱窦娥冤了!”
元贞帝看向白明微,眼底怒涛翻滚,杀意迸现:“白明微,心服口服了吧?!朕要问罪于你,你全家都会因你而受累!”
“金吾卫!怔着做什么!快把白明微拿下!押到正阳门口,凌迟处死!再把她的九族夷灭,一个不剩!”
秦丰业冷笑连连:“白明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一刀刀割在你身上,只有切身体会那极刑之痛,你才会悔悟当初的罪过!”
金吾卫当即涌了进来。
气势汹汹地围向白明微!
刘昱面目狰狞,他洋洋得意。
那眼中的快意,掩都掩不住!
眼看金吾卫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