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还不敢反驳,谁让她们趁王妃有孕的时候想着趁虚而入。
理亏这一点,已经让她们失了先机。m.
要是再质疑王妃,万一王妃一个不高兴,让谢韫“看上”她们怎么办?
思及此处,众人都胆战心惊地坐着,不安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蓝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身长如玉,神骨气质飘潇,仿佛琅嬛仙乡的一株仙草。
家世低一点的千金,目光已经在谢韫的身上瞟来瞟去,有些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谢韫一手执白扇,一手白玉萧,蕴藉着数不清道不明地风流,他微微行了个礼:“王妃万安。”
虞清欢忽略他眉宇间的不悦,道:“王爷说你在音律上有不小的造诣,本王妃一直无幸大饱耳福,今日请你来,便是想让你给本王妃和诸位夫人小姐演奏一曲,否则在这秋风萧瑟的日子,也只能用上好的水烹茶,一边喝一边赏菊打发时间了。”
还敢觊觎他所剩不多的泉水?谢韫额上青筋跳了跳,但还是拿起了萧轻轻地吹了起来。
曲声有多妙,依虞清欢在文学上的造诣,都很难找到合适的的语言来形容,只知道萧声一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人已经被折服了。
等谢韫演奏完毕不悦地拂袖离去后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虞清欢道:“这谢韫脾气是大了些,但只要他的脾气大不过本事,王爷和本王妃都不会苛责他,夫人小姐们,多谢你们今日来看望本王妃,本王妃困了,先去补觉了。绿猗,你好好送她们。”
说完,虞清欢边打着哈欠,边让小茜扶着离去。
众人望着虞清欢的背影,陶醉在曲音中的神思猛然被拉回,想到从进府到此刻发生的种种,顿时下吓出一身冷汗——王妃恐怕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才演出这一场场戏,就是为了告诫她们,淇王不是她们可以随意觊觎的。
罢了罢了,早点回去吧!
这尊煞神,祈祷以后再也不要碰到了。
出了淇王府,兵部侍郎夫人语重心长地对女儿道:“女儿啊,十个你都不是淇王妃的对手,咱们还是歇了这条心吧,母亲再给你寻更好的人家。”
侯夫人对女儿道:“乖女,淇王不是咱们可以肖想的对象,保命要紧。”
某尚书夫人对女儿道:“唉,还以为是只猫,原来是母老虎,算了算了,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
众说纷纭,但总归多数人歇了做侧妃的心思。
“唉,没劲。”虞清欢长长舒了个懒腰,“这么着急就来试水的,都是些沉不住气的货,人啊,只要沉不住气,就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明知道她们没有什么战斗力,但还不得不去应付,当真累得慌。”
绿猗道:“其实也不是白做,至少经过这件事后,那些沉得住气的,也不能轻看了王妃。”
虞清欢道:“她们轻不轻看无所谓,我本就不在乎她们怎么想,我只是不希望每天都有些阿猫阿狗来挑衅,时间久了,也会疲于应付。”
绿猗笑道:“谁让咱们王爷有权势,有地位,还有天下无双的样貌?奴婢先前,不也生过非分之想么?”
虞清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韫从角落里杀出来,怒气冲冲地道:“王妃,你竟然让谢某出卖色相!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想利用我帮助王爷,我为何不可以利用里给王爷挡桃花?不都是为了王爷好么?”虞清欢摸了摸下巴,审视他道,“再者,让你出卖色相那是看得起你,长得丑的本王妃就不会考虑。”
“你……都知道了?”谢韫迷着眼睛。
谢韫想要利用虞清欢找到帮长孙焘解毒的方法,所以才会把长孙焘中毒一事告知虞清欢,这点小把戏虞清欢仔细想想就明白了,但她不得不承认,谢韫算计人心,十分地老辣精准,虽然计谋不怎么厉害,效果却是十分地好,好到虞清欢心甘情愿地中他的计。
这也正是虞清欢觉得十分不爽的点,所以虞清欢只要逮着机会,便不会让谢韫好过。
“你……你不知道我知道了么?你是傻子么?”虞清欢白了气冲冲得谢韫一眼,抱着手走了,回房让绿猗她们去准备解毒的材料,然后躺在床上补觉。
另一边,原氏被阿六赶出来后,灰溜溜地回家了,虞谦那边她倒是不敢做什么,不过相府老夫人那里,一哭二闹她还是稍微敢的。
“母亲,虞清欢那小贱人实在太狠毒了!她直接就让人把媳妇给赶了出来,”原氏捂住肚子,声泪俱下地道,“她完完全全不把相府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嚣张了!”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真不顶用!”
原氏哭得更凶了:“母亲,这真不赖媳妇,都是虞清欢那小贱人,不知道哪里学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邪门的很,寻常人根本就拿不到她的错处。”
大房占嫡又占长,好处都让大房给占了,二房三房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乐得看到原氏吃瘪。
二夫人用帕子挡住嘴角,笑道:“母亲,可不是不顶用么?淇王府门口都竖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