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戮产生了渴望,欲望滋长到难以压抑的程度。你第一次杀人,并从此将杀人当做吃饭喝水般的寻常。
“第二次是在你十六岁那年,你在虐待和欺凌下接近死亡,并在痛苦中产生了活下去的欲望。我救了你,使你脱离死亡的泥潭。
“第三次是在《无望海》副本中,你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劣势,找不到获得胜利的可能,但你想赢。我便帮助你赢得了那场游戏。
“可惜的是,对欲望的感触无法在你心中长久地残留,你就像一张透明的塑料纸,所有颜料皆无法在你身上着色。”
“所以你后悔帮我了。如果我一直无法得到满足,欲望也许会格外汹涌。”齐斯随口评说,又自我否定道,“不,这一局无解,如果我在最开始就死了,你同样会输掉诸神赌局。”
他想了想,自嘲地笑了:“这么看来是我的出厂设置有问题啊,一点人性都不加绝对会出事的吧。”
“不。”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打算控制你,我更希望你在有朝一日取代我的位置,作为棋手参与这场赌局。”
这不是第一次表达类似的意思,真实性却依旧存疑。
齐斯“哦”了一声,歪了歪头:“可惜我已经死了。都死透了,总不能再作弊让我活过来了吧?”
契淡淡道:“你没必要用这种话试探我,所有信息都已经放在明面上了。等你通关《斗兽场》副本,我将告诉你最后一部分你所好奇的真相。”
“你对极小的概率投注了莫大的信心,好像笃定了我能复活啊。”齐斯似笑非笑地看着红衣的神明,“我总感觉你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
“不过是在赌罢了。”契笑了起来,“就像是你和黎打的那个赌一样。”
……
两个小时前,高塔之中。
齐斯对端坐神龛的神像说:“黎,好久不见,有兴趣谈一笔交易吗?”
黎在丧神庙中现出形影,居高临下地注视他:“你与常胥已经陷入了你死我活的境地,而我是他的下注者――这些你都是知晓的。”
“但我一直相信,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齐斯说出一句老生常谈的话语,笑容真挚,“我认为我能向你提供比常胥更大的价值,直白点说――我会是比他更合适的棋子。”
“以你现在的实力,没有和我谈交易的资格。”
“可我不这么认为。”齐斯抬眼,笑容依旧,“神明阁下,不妨打个赌吧。
“我赌这局游戏,我将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