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他们,他们就是看你长得好,想和你聊聊天,顺便下点儿东西给你,最近这帮人没那么听话了。还是得我妈多罚罚这帮人。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没个正经。”
我没说话,只是听着书记儿子在那里碎碎念。
没想到一进到村委会,我就看见了雅思,此刻的雅思满脸是泥土,被五花大绑的捆在那里,见我来了也不求救,确实和走之前说的一样,权当不认识。
她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桌子旁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这中年女人长得秀气,气质也温柔,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双眼透着温柔和古板。
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看着倒也像是个村支书,我站定了以后说道:
“您好,您是苗凤舞说的书记么?”
中年女人嗯了一声,脸上笑呵呵的对我说道:
“你是凤舞那丫头的朋友是吧?你怎么没好好休息一下,直接就过来了。我听我儿子说,你有事儿要找我?什么事你说吧。凤舞丫头的朋友就是我们村子里的朋友。”
我装作有点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是怎么了…”
书记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把雅思带了下去,雅思的肩膀上躺着蛊王,只是此刻的蛊王明显是斗败了,躺在那里奄奄一息,感觉马上就要不行了。
“这孩子不知道是哪里听了一些流言,就说我害死了她外公外婆,哎。这是我们村的事儿,就不细说了,你先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五一十的苗乐仙的事儿和书记说了,刚说完就见书记直接把笔摔飞了,生气的说道:
“这两个崽子真是不要命了。那东西是随便就能下的么?真是不要命了!她们…不行,我得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立刻回来!”
书记看我还是一脸懵,强忍下打电话的冲动,赶紧给我解释了一下任响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给人下了多重蛊,大多数蛊虫会在宿主的身体里一顿厮杀,最后剩下谁就是谁。
但是这种情蛊不同,相思蛊死了以后确实应该是情花蛊起效,但是情花蛊吃了相思蛊以后就会幻化成新的蛊。
普通的延缓药已经不好使了。
这种下蛊的人一般就是奔着让对方死的心思下的,根本就不是想要锁住对方。
“那怎么办…受罪的小伙子还没喜欢上苗乐仙,结果药却越吃越频繁。换了谁谁也喜欢不上了啊…实话和您说,这小伙子要是个普通人,我其实犯不上来问这事儿,死了也就死了…”
书记看了我一眼,脾气瞬间压了下来。
“他的底…”
“他是威宁市一个纸扎匠的儿子,这纸扎匠是威宁市最厉害的纸扎匠,老两口的手段都非常厉害,如果他儿子因为这事儿死了…”
我的表情也不大好,任老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任响真因为这个事儿折了,任老估计都能把这个村子给平了。
到时候谁也别想好。
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什么,但是间接还是跟我有点儿关系,到时候估计任老看我也不能顺眼。
在威宁市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书记的脸色不大好,双手不停的摩挲着,坐在那里想了半天…
才道:
“这事儿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要进到十万大山深处,找一棵草药,那草药可以让所有的蛊虫离开体外,苗凤舞跟我说的那个…校长,也可以用这个方法。除此之外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甚至已经能想到去了十万大山里以后会发生什么…
找草药听着简单,但如果那么简单这书记为什么当时和苗凤舞打了电话的时候不说呢。
大概就是觉得这么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校长,不值得以身犯险罢了。
“那…你觉得如果我去找的话,能找到么?”
书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是担忧,叹口气说道:
“单说你自己的话没戏,不过身后的那些神灵,可以去试试。那药草是由真龙镇压,如果能采到的话,不管是直接吃,还是泡水,还是炒菜,不管怎么吃都行,只要一片叶子就能排除百蛊。这阴阳草百年才能生长出一株来。”
我嗯了一声,不过也不能让仙家们自己去找肯定不行,万一真有啥危险我得和它们在一起,再者说…
一说到真龙我就来了精神头,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没有真龙了,那么所谓的真龙很可能就是腾蛇一族,那肯定得去啊。
这不又能找到一些常九爷的家人了?
这一张腾蛇族的拼图,我要一片一片拼的完完整整。
“那…能给我个照片图片什么的么?我有个对照好去山里找…”
书记打开了抽屉,找了半天找到一本破旧的笔记,读到:
“阴阳草。生长于十万大山深处,悬崖之上,深湖之底。不见天日,不入轮回。红色花瓣,蓝色花蕊皆可入药。红蓝交融且死而复生,不惧万虫,百蛊遁逃。”
恩…
好家伙。
没图…
红色的花瓣,蓝色的花蕊。
红蓝交融…
红配蓝,招人烦呐。
红花这是遍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