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一百多岁的顾长怀心情很复杂。
顾家也是一阵骚动。
但得知顾长怀并无大碍,而魔修火佛陀被他手刃之时,顾家的一群长老,对顾长怀也欣赏有加。
虽然脾气差了些,但顾家同辈弟子中,的确就顾长怀的天赋和行事手段,高人一筹。
顾长怀心情更复杂了。
到了傍晚,墨画也来道别了。
他要回太虚门了。
七天假期完了,火佛陀死了,陨火术到手了,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
只是临行前,他还要跟顾叔叔对下“口供”。
墨画一边啃着水果,一边低声道:
“顾叔叔,火佛陀是你一个人杀死的,你千万别提我……”
顾长怀皱眉,“你不想出这个风头?”
“嗯。”墨画点头,“火佛陀是魔修,暗地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小弟,或是同伙……”
“我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万一被他们盯上,可是很危险的!”
顾长怀沉默,心中有些无语。
到底是魔修危险,还是你危险……
不过墨画修为低是真的,筑基前期修士,风险的确太大了……
顾长怀点头,“我知道了。”
墨画眯着眼笑了起来。
这下“口供”对完,就完美无缺了。
外人也不知道,火佛陀的死跟自己有关系。
自己只是被火佛陀追杀的,一个无辜的,不起眼的宗门小修士。
顾长怀寻思片刻,又默默看了墨画一眼。
山谷之中,两枚火球碰撞,术式崩溃,合而为一,灵力聚变,形成一个恐怖小火球,轰穿了火佛陀胸膛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顾长怀忍不住眼皮一颤,沉声道:
“你的……法术……”
墨画一愣,“什么法术?”
顾长怀面无表情,“这里没其他人。”
墨画讪讪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一记,‘平平无奇’的火球术……”
顾长怀声音冷漠:
“筑基前期,一记火球术,把筑基巅峰魔修的胸口打穿了,的确是‘平平无奇’……”
顾长怀把“平平无奇”四个字,咬得很重。
墨画眨了眨眼,“都是巧合……火佛陀胸口有命门,破绽太大了,可能刚好被我的火球术打穿了……”
“是他运气太背了……”
顾长怀见墨画的脸皮,跟白纸一样单纯,又跟城墙一样敦厚,心中无奈。
顾长怀叹了口气,“你回去仔细想想,找个靠谱点的借口。”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借口不用跟我说……”
意思是你将来万一被人发现,能糊弄过别人就行。
墨画眼睛一亮,笑道:
“谢谢顾叔叔!”
顾长怀无奈摇了摇头。
原本他只以为,墨画在阵法上的天赋匪夷所思,但万万没想到,他还藏了手恐怖至极的法术。
同境界的修士,还怎么跟他玩?
太虚门这次,真的是捡到了个“小怪物”……
关键是从外表上,还一点看不出来,一脸清纯,看着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弟子。
顾长怀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墨画见顾长怀神色有些疲惫,便道:“顾叔叔,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养伤,我回宗门了。”
“嗯。”顾长怀点头。
墨画又顺手拿了个灵果,转身便走,走了一会,又被顾长怀喊住。
“墨画。”
墨画疑惑地回头。
心想顾叔叔堂堂金丹境的典司,不会这么抠门,一个灵果都不让自己拿去吃吧……
顾长怀神色纠结,眉眼上还带着孤傲,犹豫许久,这才不情愿地低声道:
“谢谢……”
毕竟没有墨画,他可能真的杀不掉火佛陀。
而无法将火佛陀绳之以法,将来必然遗祸无穷。
只是这声“谢谢”十分勉强,几乎低不可闻。
墨画一怔,随后脸上绽放出朝阳般明媚的笑容。
“嗯!”
……
之后墨画又回到了宗门。
他先是拜访了荀老先生,说自己阵法画完了,道廷司那边,主要是顾家,对自己很是感激。
荀老先生不疑有他,捋着胡须,很是满意。
能跟道廷司顾家搞好关系,将来行事,也就多了一份人脉。
而后墨画就正常上课了。
一些同门,像是程默,司徒剑,还有郑方他们,课后就好奇地问东问西。
问墨画怎么请了七天假?怎么请下来的?谁给批的?这七天做了什么?
墨画就说自己画了七天阵法。
他们瞬间就有些兴味索然。
唯有郑方一脸好奇,问了些阵法上的问题。
墨画也都挑挑拣拣,说了些稀奇的阵法知识,把郑方糊弄过去了。
之后一切就风平浪静了。
墨画和往常一般,过上了安稳的宗门生活。
璧山魔窟,阴森魔殿,青铜迷宫,神秘祭坛,还有一众魔修,以及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