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墨画身如雷霆,冲上去就是一拳。
这拳速度极快,力道极沉。
墨画笑而不答。
我怕是也要受到波及,给你陪葬……
奢大师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径直向前,又走了一段路程,穿过前殿的大门,便到了河神庙的广场。
奢大师心中恨极。
邪神真正的势力,是麾下的两类可怖的妖魔。
奢大师面容扭曲,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些纹路宛若钥匙,贴着地面流动,流入一座座铁笼,开启了铁笼上的门锁。
他又将入梦的几人,全都看了一遍,这才神色微变,“那個可恶的挨千刀的小鬼呢?”
广场之中,跪满了“人”!
而且这些人,看着十分眼熟,仔细看去,竟是小渔村中家家户户的渔修。
河神庙的后殿,竟建有密密麻麻,不下数百座铁笼,笼中关押着或是鱼首,或是人身,或是妖爪拼凑起来的妖魔。
那一瞬间,墨画茅塞顿开,想明白了许多东西。
待站定后,奢大师回首一看,就看到了一脸戏谑的墨画。
他们的苦难,成为了信仰的根源。
“等等。”墨画突然道。
墨画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场景的妖魔,神色漠然。
墨画这才松手。
那只手虽小,但神念的力道却极大。
奢大师睁大眼睛,想尽力挣脱,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这个奢大师,恐怕还不是一般的信众。
奢大师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你要跟我打架?”
所以邪神便编织了一个梦。
不过数息之间,一座磅礴浩然的山火困杀之阵,已然铸成。
一实一虚。
到底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杀!”
做完梦后,他便醒悟过来,捏死了识海中的那只鱼妖。
奢大师在一旁偷偷察言观色,心里不知在打算些什么。
奢大师立马道:“我……去拜了河神大人,在祭坛上上香,恭恭敬敬磕三个头,便可从梦魇中退去。”
“祭坛……”
邪祟妖魔,可侵入修士识海,在邪神编织的梦魇之中,吞噬神识,无往而不利。
奢大师面带讥讽,只是话未说完,忽而神色一变,“不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神识如此凝练?为何入了梦,还能神智清醒?”
活着的信仰,用来喂养邪神。
邪神借由梦魇,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维系信众,并吸食信徒的信仰,壮大自身。
奢大师忍痛支吾道。
他环顾四周,目光阴冷,神色快意,放声狞笑:
奢大师皱眉。
另一边的奢大师,见墨画站着不动,不知因何有些失神,忽而阴沉一笑,偷偷将祭祀的短刀,攥在手掌间。
否则这些饥渴的妖魔,未必不会连他一起吃了。
奢大师眼皮一跳,“我不想过去……”
墨画站在河神庙前,刚想推门进去,忽而神情一怔,目光微凝,渐渐隐去了身形。
后殿的大门被一把巨大的门锁锁着。
血鱼游在他们的脑海中,就像游在水里,偶尔吸上一口,这些渔修的身影,就更淡薄一点。
奢大师咬了咬牙,这才掏出身上那把祭祀短刀,扎在手臂上,待短刀吸满了血,再将刀插在门锁中。
奢大师闻言,吓了一跳,颤声道:“千万别说这种话……”
“很危险……”
“是了,我给你们种下血鱼,让你们沦为祭品,为我神主供奉信仰,待榨干了伱们的神识,再将你们炼成半人半妖的妖魔……”
邪神吞噬着渔修的信仰。
陷入梦魇之后,自身神识在梦中的“显化”?
但墨画不是特别确定,便问奢大师,“这些渔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念沸腾,阵法爆炸,宛若强大火焰飓风席卷而来,将阵中所有妖魔,转瞬间焚杀殆尽。
奢大师背影仓皇,只是没走多久,便觉得身后气息有异,转身一看,瞳孔剧震。
因为他们的神识,已经被奢大师献祭掉用来开门了。
“它们可是饿了许久了……”
血肉妖魔,可杀修士肉身,污修士经脉灵力气海。
奢大师不知墨画知道了什么,但他不敢问,只好认命一般,推开了河神庙的大门。
“这是?!”
奢大师一咬牙,用祭祀短刀扎在手臂上,爆出一团血雾,震开了后颈的手掌,这才勉强脱身。
奢大师取出一把血色的祭祀短刀,便想割了顾安几人的脖子。
梦中他和自己的小师姐,几番悲欢离合,都不得善终。
就连老于头,也跪在里面。
墨画大感无趣,淡淡道:“你别管,继续带路。”
奢大师长长喘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墨画,心中一片冰凉。
只是这些村民不同……
奢大师见墨画不太满意,便接着道: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