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子,养成了上品的法宝,但传承不成体系,功法和道法不配套,与世家子弟相比,还是相距甚远……”
“而本命法宝不行,即便修成了金丹,也会远远落于人后,几乎无法与世家大族的子弟相提并论,更别说一争高下了……”
欧阳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是世家出身,对这种事,感触不深。
但墨画的心中就很是感叹了。
“修道壁垒森严……”
果然不是一句假话。
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但底层的散修,每往上爬一步,都会被这些壁垒,硬生生撞上一次,头破血流。
老妖修继续道:“这是正道修本命法宝的法子……”
“妖道魔道尸道邪道,也大体类似,就是用极品的魔道传承邪器,来温养本命魔道法宝。”
“但除此之外,另有很多不同。”
“毕竟这世间,正道的路,千篇一律,魔道的路,样多得是。”
“有铸邪器的,有铸妖器的,有铸魔器的……”
“有将妖邪魔器,当成宠物,养在体内,并以自身血肉饲养的……”
“也有将本命邪器的胚子,与自身融为一体,当成自己身体一部分的……”
“此外还有……”
老妖修顿了下,没再说下去,而是淡淡道:“……此外还有很多,手段异类,不一而足。”
这些魔道手段,欧阳木听着面色微微发白。
老妖修看着他,声音嘶哑道:“邪器之道,博大精深,我会慢慢教伱的。”
“一开始或许不适应,慢慢地,就会习惯了……”
“这世间,除了自己的神魂,血肉皮囊,包括其他人的肢体骨骼,不过都是外物,是死物。”
“妖兽死了,一身材料,能拿来炼器。”
“人死了,怎么就不能炼了?”
“下面,你跟着我学……”
老妖修说完,自顾自取出一截森白色的脊骨,丢进血池之中,淬了人血,又放于阴绿色炉火中烘烤,待其血色融于骨髓,便取出锻造……
这个流程很繁琐。
墨画只能看懂个大概。
欧阳木则跟着打下手,同时也记着墨画说过的话,将老妖修的炼器手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择其善者而学之,其不善者而弃之。
一些太邪异的炼器手段,墨画没让欧阳木动手。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老妖修也没有强迫。
欧阳木不愿做的,他都一一做了。
只有一些边角料,不会“脏了手”的工序,他才会默默留给欧阳木去做。
墨画微微皱眉。
“这个老东西,有点古怪……”
就这样直到结束,这老妖修虽然一直都在“指导”欧阳木炼邪器,但并不曾真的难为他。
将那根脊骨淬完血之后,欧阳木就回牢里去了。
墨画也回了自己的密室。
他盘腿坐在地上,皱眉沉思,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似乎都忽视了法宝的问题。
自从进了太虚门,他就一直忙忙碌碌的。
又要抓罪修,又要赚功勋,又要学阵法,又要猎妖,又要想办法吃邪祟……等等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现在回过神一想,这才发觉,自己还不知道用什么法宝好。
假如要结丹,自己要用什么做本命法宝?
其他同门弟子,都是家族长辈提前规划好的。
从自身功法,所修的上乘道法,再到传承灵器,以及本命法宝,都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他们不需要自己考虑,只需要按照宗族惯例,或是长辈指点,按部就班来就是了。
但自己不一样……
墨画叹气。
他又没家族传承。
离家之时,爹娘都只是炼气,自己还是一家三口之中,第一个筑基的,哪里来的金丹传承。
至于师承……
墨画有些伤感。
师父遭逢大劫,现在生死未卜,也不曾提过金丹之后的事。
“纳子戒?”
墨画眼睛一亮,将右手大拇指上的纳子戒翻了一遍。
可遗憾的是,纳子戒中,并没有“突然出现”什么灵器法宝之类的东西。
“师父没给我留……”
想想也是,师父又不是神仙,纳子戒也不是百宝盒,怎么可能想什么有什么。
墨画琢磨了一会。
“师父没给我留东西,也没告诉我相关的修道知识,那就是……”
“想考验我?”
“不限制我的选择,让我自由发挥?”
“让我自己去思考,去抉择,什么东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本命法宝?”
墨画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有些为难。
可自己这么穷,拿什么来做本命法宝呢?
传承灵器?
太贵了,而且即便有传承灵器,与自己的功法道法也不匹配,估计也没法跟同门天骄们比。
普通灵器,就更不用说了。
天生就差了一大截。
还有,自己现在已经筑基中期了。
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