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要时时将小师兄放在心上,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我的景仰之情,以后有什么阵法,都会第一时间给我用。”
“你做梦。”
“这是经我验证过的,上一次,我送给小师兄……”
“说正事呢,别跑题了……”
“哦,话说,小师兄为什么能参加?荀老先生给的名额?”
“估计是。”
“为什么?”
“小师兄阵法画得好呗。”
“废话,这还用你说?可……”这弟子迟疑道,“这是筑基后期的大比吧,对手比我们高一届,一个两个还都是整个乾学州界,最顶尖的阵法天才,就连四大宗也在内,这……怎么比?”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即便他们再认为小师兄阵法实力非同凡响,也不会真的狂妄到,认为他比乾学州界,所有的阵法天才都厉害。
更何况,还是高他们一届的阵法天才。
这可是在乾学州界,世家云集,宗门林立,惊才绝艳的上上品天骄,如过江之鲫。
众人心里都有些忧虑。
程默倒不管那么多,“荀老先生既然让小师兄参赛,心中肯定已经有了计较,不用我们操心。”
“再者说依我看,以小师兄的实力,比起其他宗门所谓的天才,也差不了多少。”
程默跟墨画混得久,对墨画有一种“迷之自信”。
随后他又找补道:“当然,若是小师兄赢了,那说明小师兄厉害,若是小师兄输了,那也只是因为他吃了年纪不大,修为不高的亏,不算技不如人!”
反正在他嘴里,墨画小了一届,输了也是赢,赢了就是赢上加赢。
一群弟子纷纷点头:“就是就是!”
另一边,慕容彩云和上官旭几个,与墨画相熟的师兄师姐,神色也有些错愕。
“那是……墨画?”
“好像是……”
“墨画怎么会参加大比?”
众人面面相觑。
“他自己偷偷混进去的?”
“怎么可能,论阵大会岂是儿戏,身份核查是很严格的。”
“那是……掌门或是老祖他们,破例给了名额?”
“为什么?”
上官旭若有所思。
慕容彩云心中一跳。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定是荀老祖的意思。
而老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他让墨画参赛,那就说明,在他老人家的心里,墨画有这个实力,替太虚门争这个名次。
慕容彩云紧紧攥住了手掌。????慕容家与太虚门荣辱与共,她更是太虚门这届的“大师姐”,责任重大。
可她即便拼了命,也只能拼到眼下这个地步。
这最后一场,是比阵法,她根本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而假如是墨画出手……
慕容彩云的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安心,以及一起没来由的期待……
……
高台之上。
闻人琬也看到了墨画。
她目的明确,原本就谁也没看,只盯着墨画。
一见墨画出来,闻人琬神色一喜,立马指给瑜儿看:“瑜儿,你看,墨哥哥在那儿。”
瑜儿看到墨画,眼睛也亮晶晶的,忍不住开心地拍了拍手,想给墨画加油鼓劲。
便在此时,一道冰冷刻薄的声音响起:
“站没站样,坐没坐样,小小年纪,一点礼仪没有,将来如何能担得起家主的大任?”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绿衣,浓妆艳抹的女长老。
她也正是沈家出身,嫁入上官家,并且在上次宴会中,屡次刁难闻人琬的那位女长老。
这种刁难,也在闻人琬的意料之内。
她既然随上官家的人来观礼,便知这种事在所难免,因此浑当这刻薄的话是一阵风吹过,并不在意。
这女长老本就心性睚眦,此时受了漠视,心中更是怨毒。
见闻人琬不搭理她,她便将目光放到了瑜儿身上。
瑜儿一触即到她的目光,就像被毒蜂蛰了一下,立马怯懦地缩了回去。
可瑜儿很快又想到墨画曾经对他的嘱咐:
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只要无愧于心,就谁都不用怕!
瑜儿的心中,又生出勇气,便悄悄探出脑袋,学着墨画的样子,对那女长老做了个嘲讽的鬼脸。
这一下猝不及防,直接将那女长老气得够呛。
她刚想对瑜儿怒目而视,瑜儿已经见好就收,将脸蛋埋进了娘亲的怀里,嘻嘻直笑。
闻人琬一怔,随后也忍不住抿着嘴笑。
唯有那女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原本涂满了粉的脸,更是煞白一片。
在她心里,上官仪上官瑜这一家,性情懦弱,根本没资格继承上官家的家主之位。
只有上官仪这一家完了,将这个位置腾出来,以后自己生下孩子,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却不成想,这个一向懦弱的小兔崽子,竟也学会对着自己耀武扬威了!
绿衣女长老心中恨极,但此时她也就只能生暗气,并不敢真的对瑜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