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是“浪得虚名”。
修为越强,地位越高,见识越广,认知越深,越发知道这种,神识足足超了三阶的阵道天赋的“恐怖”。
世家不死心,仍在继续查墨画。
可道廷司那边,经道廷整改,形势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们插不上手。
而太虚门,又将墨画当“宝贝”一样,保护得很好。
于是,各个世家几乎只有一个选择:
去算。
利用天机之术,去算墨画的因果。
这事犯了乾学宗门的忌讳。
但论阵大会“魁首”的这个名头,实在非同小可,便是犯了忌讳,他们也忍不住要去窥探一二。
于是,乾学州界内,各大世家,各个宗门,都开始暗中算起了墨画的因果。
一些世家老祖,本身略懂一些天机法门,那就自己来算。
但天机晦涩,因果难循。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信,信了也未必能学,学了未必就会,会了也不一定能精通。
即便到了洞虚境界,能粗通天机法门的,其实都是少部分。
大部分世家,还是只能托关系,请一些相熟的道友,交好的世家,或是玄机谷这类,虽然隐居一隅,但声名在外的天机门派,来推算一下墨画的因果。
可当他们真正去推算的时候,无一例外,全都遇到了一片深奥的迷雾。
迷雾之中,似有阴阳分判,星辰如海,太虚流转。
这些异象,锁住了天机,遮蔽了因果。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洞虚虚影,眉眼深邃,将这所有因果,全部握在手中,不允许他人窥视。
“这是……天机锁?太虚门锁了天机?”
“洞虚执掌,因果既定,这道身影,是太虚门的哪位老祖?”
“好大的手笔……”
“真舍得下功夫。”
“这真是捧在手心了,不让外人窥视……”
“不过一个筑基弟子,至于么?”
“废话,你要是得了阵道魁首,你们宗门的老祖,也得把你供着……”
……
一些世家和受雇的天机修士,彼此聚在一起,商议道:
“既然如此,我们还算么?”
“也不是不能算……”
“联合其他几家,再多找些天机修士,动用天机宝物,齐心协力,未必破不了这太虚门的天机锁……”
“破了,然后呢?”有人冷笑。
“这……”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个天机锁,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一个‘态度’。意思是这个孩子,太虚门保下了,老祖罩着了,而且是不遗余力,不惜一切。”
“背地里偷偷摸摸算一下,倒没什么,但你若真的大动干戈,去破别人宗门的天机锁,窥探别人宗门核心弟子的机密,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不死不休了。”
“你们是想,往死里得罪一位洞虚老祖?”
“还是想向八大门之一的太虚门宣战?”
众人沉默了。
说话的这人,出自玄机谷,对天机之法的了解,比一般修士要多。
因此他的话,有一定的份量。
但众人并不甘心。
有人道:“速战速决,集众人之力,破了天机锁之后,只看一眼因果便撤,这样太虚门未必能反应得过来。”
“而且,法不责众,即便事后被太虚门追查,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太虚门也未必敢真追究。”
“此言有理……”
“可以一试……”
玄机谷的修士忍不住讥笑道:
“想什么呢?你们不会以为,太虚门的天机锁,真这么好破吧?”
“太虚门是三门分流下来的,祖上是有着古传承的。”
有人不赞同道:“三门分流,便是有些传承,也大概没落了……”
“若非这次论阵大比,太虚门爆了冷门,以他们的实力,未必能保住八大门。”
玄机谷修士摇头道:
“你们真是不懂……”
“论道的名次,是按宗门弟子的实力来排的,而这些实力,并不包括‘天机之法’。”
“方今之际,乾学州界天机传承没落。”
“太虚门或许不如往昔了,但他们至少还有一两位洞虚老祖,在潜心研究天机因果。”
“其他宗门,哪怕是四大宗,安逸太久,名利心太重,早将这些底蕴丢得差不多了。若论天机衍算之力,其实都不会比太虚门强多少。”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会以为,太虚门的天机锁,能说破就破?”
这一番话,便有些刺耳了。
大多数乾学州界的世家修士,并不服气。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太高看太虚门了,这种事不试试如何知道?”
玄机谷修士冷笑道,“你们是不是忘了,太虚门还有那门剑法。”
此言一出,知道内情的修士,纷纷色变。
玄机修士道:“虽说那门剑法,已经断了传承,但也难保还有一些学了这剑法真诀的老古董,不惜残身,守在太虚山门内。”
“你们去破太虚门的天机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