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领头的是金丹期的大魔修?”墨画问道。
“是,”顾长怀点头,神色严峻道,“而且不只一个,魔宗里面的金丹长老,估计有十多个……”
十多个金丹……
墨画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在干学州界的周边,十多个金丹魔修,可真就不得了了。
修道的诸多势力中,洞虚坐守一方,是老祖级的人物,不会轻易出手,基本也不走动。
在外行走的,顶天的人物,也就是羽化了。
当初在大离山州界的离山城,魔道和正道修士,围困师父的时候,出动的最高修为,也就是羽化。
当时他还小,修为低,眼界也浅,感触还不深。
如今琢磨过来,这么多羽化境真人,基本已经是,一般大势力能动用的“顶尖”的战力了。
甚至墨画猜测,大荒邪神信徒中,那位藏在幕后,神秘莫测的“屠先生”,应该也只是羽化。
羽化境真人,墨画遇到的也不算少了,感觉上或许没什么,但他现在才筑基。
真要让他自己去修,那才是望山跑死马,遥遥无期。
而羽化之下,是金丹。
即便在一些大世家,金丹也算是家族的中坚力量了。
更别说,在干学州界周边这些二三品的小仙城中了。
在这些地界,筑基巅峰的火佛陀和水阎罗,尚且能横行一方。
这些有着魔宗传承,有组织,有计划的金丹境的魔头,无疑就是天大的“灾祸”了。
墨画叹了口气。
但这是金丹的局,他这个筑基,也只能无能为力了。
他要真敢进局,分分钟被人拍死。
一个筑基巅峰的火佛陀,他尚且斗了那么久,更别说这十来个魔宗出身的金丹修士了。
“道廷司这边,会加派人手么?”墨画问道。
顾长怀道:“具体的我不能跟你说,但道廷司这边,已经开始从附近的州界,抽调金丹境的典司,过来帮忙了。毕竟魔宗冒头,放在哪里都是大事,更别说在宗门林立的干学州界了……”
墨画点了点头,而后担忧地看了眼顾长怀。
“顾叔叔,那你也要小心点。”
魔宗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事,我心中有数。”顾长怀道。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神情却十分凝重,显然这件事并不轻松。
墨画心中微微叹气。
顾叔叔这个人就是这样,骨子里是有些傲气的,有苦也自己扛着,能不跟别人说就不会开口。
“行吧,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墨画道。
吸血的魔宗,十多个金丹,他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顾长怀点头,“你放心吧。”
……
年宴结束后,顾家家主亲自派马车,将墨画送回了太虚门。
又过了数日,年节结束。
新的一年也就开始了。
这是墨画在太虚门的第七个年头。
从这一年开始,就是筑基后期的学年了。
唯有墨画,还是筑基中期。
他也正式成为了太虚门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以筑基中期修为,直接进入筑基后期学期的弟子。
墨画因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格格不入的是,一群筑基后期的弟子,还要喊他“小师兄”,这让他感到压力很大。
自己这个小师兄,不仅没起到“表率”作用,竟然还拖后腿了,沦为了“吊车尾”。
还是凭关系才没留级。
更主要的是,墨画认识的所有弟子,无论是程默,司徒剑,郝玄,杨千军他们,还是令狐笑,小木头,全部都顺利晋入筑基后期了。
只有他一个筑基中期。
墨画很难受。
因此他此后的第一要务,就是尽快突破筑基后期,越快越好。
此后墨画专心修行。
终于,一个月后的一日清晨。
墨画例行修炼。
一枚枚灵石,被他炼化成精纯的灵气,沿着经脉游走,历经大周天,汇于气海,沉淀成汞水一般形态的灵力。
一遍又一遍,墨画修得沉稳,不急不躁。
而终于,水滴石穿。
墨画气海一颤,灵力沸腾,周身经脉和穴位,都有些燥热。
这是修行遇到瓶颈的征兆。
墨画精神一振。
但天衍诀的突破,又与一般功法不同。
毕竟这是古功法,古怪冷僻,而且不走寻常路。
周身灵力沸腾之后,并未突破,而是散出一些小小的游丝,自经脉溢出,沿着细小的脉络游走,逐渐向墨画的百会穴汇聚。
至天门穴时,这些灵力游丝,便如丝线一般,结成帷幕,由血肉骨骼,破开壁障,向内在的识海渗透。
最终灵力与识海交织,显现一道道复杂的阵纹,结成一副副晦涩的阵法,不断融合编织,宛如百川归海,龙蛛吐丝,化作一大片灵幕般的谜阵。
这副景象,墨画从炼气境就看过了,看了很多遍了。
如今再看,整个过程,也大同小异。
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