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般邪祟迥异,不可以品阶度量。”
“这……”
其他几人纷纷皱眉。
“那现在如何是好?”
梅先生苦思良久,也实在没办法,便叹道:
“先想办法,稳住顾公子的伤势,我传书回玄机谷,看能不能来得及……”
几位玄机谷修士,开始取出各类神道之物,镇在顾长怀的七窍之上,又以清心翡翠,贴在他的额头,吸去溢出的邪秽。
但除此以外,他们暂时也束手无策。
场间的其他人,同样神色压抑,愁眉不展。
如此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就在情况越发焦灼之际。
一辆自太虚山方向驶来的马车,进了清州城,并径直驶到了顾家。
一个清秀的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身穿太虚门弟子道袍,眸光内蕴,面容俊俏之余,还带了一丝纯挚。
少年走进了丹阁,顾家的众人见状,纷纷起身,有的颔首示意,有的拱手行礼,招呼道:
“墨小友……”
“墨公子。”
“小墨公子好。”
……
墨画也一一还礼,而后走到顾红长老身边,看了看瑜儿。
瑜儿似乎还在做着噩梦,小脸煞白,白皙的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受了邪煞的惊吓,一直没醒,还喊你的名字……”顾红长老有些心疼。
“嗯。”墨画点了点头,轻声道,“红长老放心,没什么大事。”
墨画伸出手掌,按住瑜儿的额头。
原本挣扎着的瑜儿,感知到熟悉的气息,也感知到一股醇和安详的神念,当即平和了下来,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也在一点点退去。
那些徘徊在梦魇中的妖魔鬼影,也仿佛遇见了可怕的“天敌”,当即四处逃窜,杳无踪影。
瑜儿睁开双眼,喃喃喊了一声,“墨哥哥……”
墨画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好好睡一会,睡醒了就好了。”
“嗯……”
瑜儿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了,这下他的梦中,再无邪祟侵扰,他也能睡个好觉了。
走进屋内的闻人琬见状,神色感激。
其他人也缓缓松了口气。
自墨画进屋,梅先生的目光便放在了他身上,此时见原本惊魂不定的瑜儿,只片刻便能安睡,不由瞳孔一缩,忍不住问道:
“这位公子是……”
墨画也看到了模样凄惨的梅先生,客气道:“我叫墨画。”
墨画?
梅先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便问道:“莫不是……乾学州界,论阵第一的魁首?”
墨画点了点头,但还是谦虚道:“侥幸得了第一,先生过誉了。”
梅先生微微吸了口气。
竟然真的是……而且看起来,竟如此年轻。
这副模样,乍看之下,只是个入学不久的小弟子。谁能想到,他竟是个筑基中期,便能画出十九纹巅峰阵法的阵道奇才?
而且……
梅先生皱眉。
虽说素未谋面,但他对墨画并不陌生。
之前受世家所托,他亲自下手,算过墨画的因果,也见到了一片迷雾中的,太虚天机锁。
他那时收手了,没敢继续再算下去。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深知,太虚门的天机锁,是用上古的天机至宝,太虚两仪锁布下的。
这个至宝,可非同小可。
这小少年身上的秘密,也绝不简单。
否则太虚门不可能如此大的心力,护住他的因果。
梅先生的态度,立马郑重起来。
虽然他是金丹,墨画只是筑基中期,但他仍旧态度尊重地对墨画拱手见礼:
“墨公子,幸会。在下出身玄机谷,姓梅,金丹修士,略懂一些神念法门。”
墨画眼睛一亮。
玄机谷?
他问道:“玄机谷,是不是有一位司徒前辈?”
“司徒前辈?”梅先生神情错愕,“你是说,大长老司徒真人?”
“嗯。”墨画点头。
梅先生大感意外,惊讶道:“墨公子你……认识司徒大长老?”
墨画点头道:“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我筑基的时候,司徒前辈还指点过我。”
“原来如此……竟有如此渊源。”
梅先生怔怔道,而后心中一时欣喜不已。
太虚门论阵第一,阵道魁首,这个妖孽般的天才,竟还与玄机谷有这份善缘。
这可是好事。
“之后要吩咐下去,不能让门下弟子,得罪了这位墨公子……”
“涉及墨公子的因果,能不算就不算,免得坏了因果,使这份‘善缘’变成了‘恶果’。”梅先生心中道,而后对墨画愈发客气了起来。
墨画也彬彬有礼。
顾家的人,却看得一头雾水,尤其是顾红长老和闻人琬,神色都有些茫然。
墨画这孩子,竟然跟玄机谷的人,都能攀上交情?
而且看样子,这位玄机谷的金丹修士“梅先生”,言谈之间,竟对墨画敬重有加?
顾红长老和闻人琬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