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老做保镖,墨画看起戏来,就更安心了。
只是他也没看多久。
道廷司出身的金丹典司,其中还有大世家出身的顾长怀和夏典司,以五敌一,本就是碾压的局面。
再加上墨画细致的情报,以及事先为了稳妥,用雷磁小人,吸引了那阵师的注意力,让他无暇他顾。
如此大优的条件下,不到十多个回合,黑衣阵师便落败了。
那个用大锤的典司,废了他的四肢,顾长怀用五行图,蒙住了他的脸,夏典司一剑透心寒,毙了他的性命。
这黑衣阵师便憋屈至极地死了。
甚至到死,都没见到墨画的面,更不知到底是谁将他坑死的。
当然,他若知道坑死他的是个筑基境的小弟子,恐怕不死,也会再被气死。
黑衣阵师死了,墨画意犹未尽。
过了一炷香,确定这阵师死透了,附近也没其他魔修同伙,这才走上前去。
黑衣阵师死得很惨,四肢被废了,胸口被洞穿,且被冻僵了,瞪大双眼,似乎死不瞑目。
只是他身上,并没有神骸寄生的迹象,有些可惜。
墨画此前也犹豫过要不要杀了他。
但考虑了下,还是觉得死掉的对手,才是好的对手,不然还要跟他勾心斗角。
勾心斗角可是很累的,自己目前没这个时间。
墨画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个雷磁阵师,现在已经死掉了。
自己身为半步“雷磁阵师”,首次在雷磁上的交锋,算是赢了,而且“赢”的还是一个金丹!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胜之不武,但胜之不武也是胜。
这是他爹墨山,身为资深的猎妖师,从小就教过他的。
墨画一直铭记于心。
另一边道廷司在搜查和善后。
过了一会,顾长怀走了过来,对墨画道:
“我适才核对了下,这人的容貌,不在道廷司通缉之列。”
“要么他易过容,要么他藏得深。”
墨画低头看了眼这阵师的面容:
面容阴冷,看着孤僻不善,而且十分陌生,重要的是,他头发很稀疏。
“也不知雷磁阵师,是不是都会掉头发……”墨画心里嘀咕,而后问道,“他是魔宗的人么?”
顾长怀道:“他修的功法,倒是正经的,但灵力有些污秽,显然半途学了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他的储物袋中,有一些邪阵的素材。”
“即便不是魔宗的人,也必然有瓜葛。”
“而他的一些玉简中,有过不少次与魔修和邪修过往的记录,应该是凭自己的阵法造诣,受雇于魔宗,行法外之事,赚取报酬。”
“如今死了,也算是除了一个大患。”
墨画点了点头。
而后道廷司继续清理附近石室,收缴物品,大概一个时辰后,便善后完毕了。
这样一来,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雷磁阵盘,还有一些雷磁阵法。
这些是墨画“点名”要的。
顾长怀是准备将这些东西交给墨画的。
夏典司跟墨画很熟,算是“一伙”的,也知道魔宗的情报都是墨画给的,墨画拿些阵盘阵图当报酬,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并没说什么。
擅使双锤的大汉,樊进典司,他是外调来的,还指望顾长怀和夏典司提点他一下,因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两个典司,却颇有微词。
他们也都是乾学州界大世家出身,其中还有一个肖家的。
身为典司,若想再进一步,必然涉及与顾长怀的竞争,因此遇事也不会客气。
其中一人便道:
“这些阵盘阵法,是这魔宗阵师的赃物,理应充公,顾典司此举……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顾长怀沉默了。因为确实不合规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正踌躇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墨画便脆声对荀子悠道:
“荀长老,这贼人偷了我们太虚门的东西,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拿回去?”
荀子悠愣住了。
我太虚门的东西?
墨画用胳膊肘,悄悄捅了捅荀子悠。
荀子悠当即恍然,“哦,对,我太虚门的东西……”
他目光一沉,金丹境的剑意凛冽,气势陡然深邃,沉声道:
“这贼子胆大包天,竟敢窃取我太虚门阵法传承,当真该死。他偷的东西,我自然应当拿回去。”
另外两个典司闻言一怔。
“荀长老,此言当真?”
荀子悠面容微冷:“不然呢,若非我太虚门传承在此,我堂堂八大门的长老,哪来的闲工夫,跑到这荒郊野林,看你们捉拿魔修?”
“这……”
那两个典司有些迟疑。
这么说……好像也对。
缉拿魔修,本就是道廷司的事,若非此事与太虚门有关,他一个事务繁忙的真传长老,定然不会有如此闲心,管这种闲事。
可他们总觉得,此时有些违和。
荀子悠的面容便彻底冷了下来,“怎么,你们道廷司,想扣留我太虚门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