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来说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其他的事,不在他考虑的范畴之内。
尤长老思索道:“正因为子时,长老都在聚会,所以在子时泄密,才不会引人怀疑,手段才更隐蔽……”
他自己就圆回来了。
墨画:“有道理……”
尤长老目光一凝,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去查查看,多谢元先生了。”
墨画道:“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尤长老客气了。”
之后两人无话。
一处不知名的血腥石室中。
尤长老收起传书用的长老令,喝了一杯血酒,开始思考墨画给他的线索。
考虑片刻后,他忽然浮出一个念头:
“这位元先生,会不会在骗自己?”
尤长老思索片刻,又忍不住反问自己:“元先生,到底骗了自己什么?”
魔宗有内鬼,这是必然的。
内鬼会阵法,这也很合理。
而从始至终,这位元先生对魔宗内部的事,似乎就不太感兴趣。
他是受雇于自己,才为魔宗效力的。
他说的所有话,也都是基于雷磁阵法,不曾隐瞒,但也不曾多说什么。
更何况,他提供的消息,也的的确确多次替宗门解了危难,打破了道廷司的围剿。
尤长老反思了一遍,微微颔首,打消了顾虑。
“既然消息可信,那就可以按照这个线索去查了……”
“阵法……”
“魔宗长老之中,究竟谁偷偷学过阵法?谁有阵法能力,却偷偷藏着,行不可告人之事……”
尤长老目光冷冽,一一盘算。
“首先,大哥不能是内鬼。”
“二哥,资历最老,他也没必要背叛宗门。归根结底,这个宗门本就是临时凑起来的,是为了图谋大计,豢养血奴,才临时凑出了这么个魔门的雏形,用完就丢了,二哥怎么会背叛……”
“老三是我,我肯定没问题……”
“老四,是个刽子手,嗜血,嗜杀,是用来追杀叛徒用的。平日里都用锁链锁着,不容外出。他那点脑子里面,除了‘杀’这个字,其他什么都没有,让他去记阵纹,实在是为难他了。”
“老五和老六,刚从那个谷里出来,还在暂避风头,嫌疑也不是没有……”
“老七好色,已经死了。”
“老八,心思缜密,忠心耿耿,魔宗的计划,一般都经由他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九,贪吃,不太有心机……”
“老十,死了。”
“十一,死了。”
“十二,死了……”
……
尤长老在心中捋了一遍,怎么想都不明白,到底谁会暗中学阵法。
兄弟们杀人喝血,一个比一个厉害。
但若论学阵法……谁有这个脑子?
可元先生的话不会错,雷磁的迹象,也不会错。
“去查,只要查,总会有人露出马脚……”
尤长老神情冰冷。
之后魔宗那边,到底是怎么查的,墨画就不得而知了。
几日后,尤长老便传书给墨画:
“元先生,我查到了些眉目,目前老五,老六,老八和老九,都有嫌疑……”
墨画淡淡道:“哦。”
尤长老:“我想请先生,替我斟酌一下。”
墨画心头微惊,这种“送命题”,他自然不会去答,只道:“我只是个阵师。”
尤长老连忙解释道:“元先生误会了,尤某并非在试探先生,而是想请先生代为掌眼,看这里面有谁最像阵师。”
墨画思索片刻,这才道:“好……”
尤长老道:“这几个人中,老九嗜吃,而且时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做些什么,出来后会大吃一顿,否则就会虚耗过度……”
“老八心思最深,魔宗的计划,向来由他负责,他行事也最谨慎。”
“老五和老六,是近期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
“那个地方?”
“此地隐秘,不宜对外透露。”
墨画皱了皱眉,但也没多问,只回复了一个“嗯”。
尤长老道:“他们逃出来后,按照惯例,入了我魔宗,暂时寄身,因此也有可能,与我们不是一条心。”
“老五矮瘦,个子不高,老六高大,目光深邃,沉稳如山……”
……
尤长老将这几人的情况,一一与墨画说明,而后问:“元先生,您觉得,这里面谁最有可能是阵师?”
墨画一时竟也有些纠结。
因为他觉得,这四个人,竟都有“阵师”的特征。
一个贪吃,一个心机多,一个个子不高,一个目光深邃……
这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墨画随便点了个,“老八,心思深,思虑缜密,有点像。”
尤长老摇头,“老八入宗多年,为宗门筹谋,尽心尽力,未有异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那老九?阵师极耗神识,有时是要贪吃一些。”
“老九身宽体胖,未必有这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