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队长他们。”
“那是谁?”
“不知道。”
绝对不可能是大队长他们,易迟迟对自己的眼神很自信,她就不可能看错。
“易知青,白知青”
像是察觉到到他们的目光,两个点点中的其中一个朝他们大喊,挥手。
恨不得跟猴似的蹦起来让他们看见。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贺同志和闻同志。”
听出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
易迟迟盯着他们看了半晌,心里有了数。
“没凑齐药材来说一声。”
话音刚落,贺云松和闻时出现在了院门口。
白琛热情招呼他们进屋坐着暖和暖和,易迟迟和周秋雨也不堆雪球了,被王楠和葛素娟薅进了屋。
然后,一群人人手一杯热茶进入闲聊状态。
聊了没几句,闻时直奔主题,“易知青,药材我们没买到。”
看着他们空手进屋的易迟迟早有心理准备,闻声也不觉得失望。
却对他们没买到药材有点好奇。
“私人不卖?”
“不是。”
闻时摇摇头,解释了没买到药材的原因。
白琛一听眼睛亮了,“我知道哪里有药材卖。”
老白还有这门路?
易迟迟看向他,“哪里有?”
闻时他们也来了兴趣,纷纷朝他投来灼热的目光。
被行注目礼的白琛笑了笑,“隔壁青山公社有个采药人,他之前采了不少药材。”
“我认识,我去买!”
闻时是个行动派,起身抬脚就朝外走。
青山公社的采药人他认识,按辈分上来算他还得喊声叔,买点药材问题不大。
他很自信,但这个自信被易迟迟一声“回来!”喝止,他纳闷转头,“怎么了?”
“不用去,三炮叔的药材早就被药子叔搜刮了个干净!”
保安公社几个生产大队的采药人和药子叔都有交情,有啥好药材都优先给药子叔留着。
因此,闻时这趟去了也是白去。
闻时,“那我们的药怎么办?”
易迟迟想了想,“你们急不急用?”
“不急,但以防万一,备点心里踏实。”
说这话时,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炮火轰鸣、血肉横飞的场景,眼神不自觉的恍惚起来,身子也开始发颤。
易迟迟一看他的眼神和状态都不对,抬手对着他的百会穴就是一下。
“闻同志,冷静点。”
闻时,“”
这姑娘下手是真的虎。
“你学过穴位?”
“学过皮毛。”
见他眼神恢复正常,易迟迟收回手,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人际交往最忌讳交浅言深。
她还是别冒险的好。
没到那个程度。
学过皮毛就敢上手,这胆子是真的大。
众人就挺一言难尽,欲言又止。
易迟迟没管他们,而是跟两人道,“你们要是不急的话,可以等开春我凑齐药材后制好给你们寄过去。”
“你手里真就一点都没有?”
易迟迟就叹气,“有,我匀点给你们吧。”
“太感谢了。”
两人喜形于色,肉眼可见的高兴。
“剩下的可以等制好了再给我们寄。”
“可以。”
谈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事很简单,易迟迟回房将药一分为二,自己留了小份,大份给了闻时他们。
闻时是个狠人,为了试验药的效果,拿到药的当口他就掏了匕首在指腹上拉了一刀。
伤口控制的很好,不深不浅,既不会对手指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验证药的止血效果。
“这个药好。”
看见伤口冒出来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止住,闻时眼里光亮的灼热。
若当初他们有这么好的止血药,小五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没能等到医生的到来牺牲?
想到牺牲的小五他们,他的情绪低落起来,眼里的光也黯淡下来。
贺云松叹气,伸手拍拍他,“老闻,你还好吧?!”
“我没事。”
闻时收敛了情绪,跟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似的看向易迟迟,用商量的语气道,“易知青,这个伤药制的时候量大点行不行?”
“多大的量?”
“先来十斤。”
很是勉强的样子,易迟迟却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
还先来十斤,当她制药机器是吧?!
知不知道十斤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得处理好几百斤的药材,还得是炮制好的,堆起来都可以堆成小山了。
“没有,不可能,一斤是极限,要就要,不要拉倒。”
态度很坚决。
闻时不死心想商量一下,易迟迟却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伸出手,“一斤药三十块,再来二十斤全国或者军用粮票!”
贺云松跳了起来,“你杀猪啊?!”
不可否认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