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赶忙伸手接过,在易迟迟他们带着笑意的目光中咬了一口。
估摸着太冰,她张嘴想吐。
“别吐,你好好尝尝。”
葛素娟手动给她闭麦,周秋雨皱着小脸咕噜咽了,小眼神饱含控诉瞪她。
“甜不甜?”
葛素娟哈哈大笑。
周秋雨是个实诚娃,摇摇头说不甜。
祁扬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冰挂甜?”
“墩墩他们都这样说。”
易迟迟翻了个白眼,“小孩儿的话有些时候不能信,他们还说铁是甜的呢。”
东北小孩舌头黏上是常有的事。
易迟迟这话算是戳中了白琛他们的笑点,纷纷笑着说起了墩墩他们那些小孩儿的黑历史。
有去公社舔栏杆舌头被黏住,有玩爬犁倒栽葱摔进雪窝,需要人拔萝卜一样拔出来的等等。
周秋雨眼睛亮了,“我咋没看见爬犁。”
“去年壮壮把腿摔断了,村里禁止小孩儿玩爬犁。”
也就是说他们没机会感受爬犁的风采了。
易迟迟就挺失望,她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道,“一时半会的怕是停不了,你们准备干什么?”
“糊火柴盒。”
“看书。”
雪天没啥活动,风也大,没人乐意出门。
所以,最后的最后,易迟迟他们烧了炕,窝在大房间里忙自己的事。
初五闻时他们离开,临走之前来和她告别,同时给了她十张大团结,和一叠票。
郑重拜托她,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抽空去看看老爷子他们。
若有急需品,希望她拿着这些钱和票帮他们配齐。
易迟迟点头应下,却对手里的钱和票产生了疑惑。
“这是你们俩凑的?”
“不是。”
闻时摇摇头,轻声道,“老爷子他们能到靠山屯是多方运作的结果,钱我们一人凑了二十,剩下的钱和票是别人凑的。”
也就是说暗地里关注、保护老爷子他们的人不少。
不过能理解,破船还有三千钉。
老爷子他们虽然敌人不少,朋友相对的同样不少。
总有人能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由此结果也正常。
念及此处,她郑重承诺,“你们放心,这些钱和票我会全部老爷子他们身上。”
“谢谢!”
“不客气,你们几点的票?”
“下午三点半的车。”
易迟迟看了看时间,“那你们赶紧走,路上注意安全。”
“好,闲得无聊的时候可以去找我母亲玩。”
闻时意味深长,易迟迟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
邀请她去找他母亲玩是真心话,另一层原因是告诉她,若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可以借用去找她母亲玩的名头看老爷子他们。
安排的不可谓不周全。
若她判断没错,闻时的母亲怕也是知情人。
很好,这样一来她就有了打掩护的对象。
“懂了,放心去新单位报道吧,老爷子他们这里有我。”
有了她这句承诺,闻时和贺云松放心迎着风雪离开。
易迟迟回了屋,扒在窗口往外看的巫永飞见她进来,顿时两眼冒光凑了过来。
“你和他们俩之间的一个在谈对象?”
刚脱了鞋准备上炕去刺绣的易迟迟刷的转动脖子看向他,眼神充满了古怪。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和他们中的一个处对象?”
“不处对象他们找你干什么?”
易迟迟翻了个白眼,“你们都知道找我要冻疮膏,还不兴他们找我要药啊。”
“所以,他们又找你买药?”
“这倒没有。”
她摇了摇头,在几个吃瓜群众充满好奇的目光中平静解释,“他们是来叮嘱我别忘了他们的药。”
确实得叮嘱一下,毕竟钱和票付了。
没拿到手心里始终无法踏实。
能理解。
没吃到瓜的巫永飞悻悻回了他的位置糊火柴盒,易迟迟也可以安心干她的活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扫雪时会几人会外出,平时都窝在房间里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时间一晃正月过完,天气还是冷,但相比之前好了不少。
距离春种却还有一段时间。
药子叔背着药箱开始走村趁着春种正式到来之前,给村民们检查身体。
第一天去的隔壁红旗大队,易迟迟作为药童和学徒被药子叔拉了壮丁。
结果好吃好喝一个冬天养下来的她容貌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被红旗大队一个叫黄癞子的懒汉盯上了,在她面前口花花。
眼神下流又猥琐。
易迟迟受不得气,反手就想给黄癞子吃点苦头。
不过没成功,因为药子叔突然暴起把黄癞子揍了个半死不活。
整个晒场都是黄癞子的惨叫声。
后来
后来红旗大队的大队长他们一起说尽了好话,才让暴躁的药子叔停手。
黄癞子白挨了一顿打,易迟迟的学徒只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