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你说个啥,回去问问张爷爷再说。”
“好。”
张昕对闻时和贺云松一起上课充满了期待,主要她家老贺不怎么爱学习,有闻时这个好兄弟做竞争对手,对他来说是好事。
然而她期待没用,贺云松不期待。
得知自家媳妇想让闻时和自己一起上课,贺云松恨不得给她跪下。
“媳妇,你饶了我行不?”
张昕一脸懵,“咋啦说的这么严重?”
“我不要和闻时一起上课。”
“……原因。”
“他不是人。”
不是人的闻时此时也在和易迟迟说事,“让我干什么都行,唯独一点,我不要和老贺一起上课。”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老贺到底干了什么,让闻时对和他一起上课充满了抗拒。
一问才知道,这俩思维不同频。
“我让他自学,他不乐意。”
“我给他讲题,他跟你说的那个啥杠精转世似的死怼。”
“我给他出题让他做,明明几分钟前才做过同类型的题,他又不会了……”
闻时越说越崩溃,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易迟迟也搞不清楚他是气的,还是别的原因。
反正给她的感觉是他快碎了,吓得她马上抱了人安慰,“好好好,我们不跟老贺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一起上课。”
“他真的……”
深深吸了口气,闻时一头扎进她怀里,健壮的手臂抱了她的腰闷声闷气吐槽,“不适合读书,就适合干技术活。”
这吐槽是真的犀利。
此时此刻,易迟迟终于知道张老爷子为啥会在给老贺上课的过程中气得恨不得打死他。
这换谁做老师都扛不住,扛到最后的结果可能是短命。
闻时脸上露出个笑模样,却假惺惺问她,“媳妇,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兄弟爱?”
“不会。”
老贺这个兄弟实在是带不动,还是别为难人了。
不然两个人都痛苦。
“你好好干事业,等发达了提携他,比逼着他学习强。”
这话有道理。
闻时嗯了声,颇为赞同道,“按你说的来。”
“而且吧,我觉得老贺也不会愿意和我一起学习。”
“他……”
想起回来路上张昕对老贺学习的态度,易迟迟迟疑道,“可能没啥话语权。”
言下之意:只要张昕态度坚决,老贺不同意也会同意。
然而闻时比她和张昕都了解贺云松,闻声笑道,“你放心,老贺决定的事,小张同志也没办法。”
“为啥?”
“他会以死相逼。”
这个有点狠。
易迟迟对此持怀疑态度,结果晚上八点多,张昕气鼓鼓的跑来和她吐槽贺云松,“迟迟,我觉得我家老贺疯了。”
“我没疯!”
和闻时蹲在院子里倒苦水的贺云松听见自家媳妇的话,扭头就是一嗓子,“我只想多活几天,这有错吗?”
“没错。”
隔壁听见动静的林求平接话,不等几人反应纳闷道,“不过老贺啊,你遇到什么事了只想多活几天?”
“我媳妇让我和老闻一起上课学习。”
说起这个话题,贺云松就委屈的无以复加,“她这和逼我去死有啥区别?闻时这牲口是真的会上手啊,我又打不过他。”
张昕一听乐了,转头问闻时,“你还为了学习的事揍我家老贺?”
闻时啊了声,“经常揍,谁让他不争气呢。”
不争气的贺云松叹气,是啊,谁让他就没长学习哪根筋呢。
什么根号,导数的基本公式之类的……笑死,他记都记不住。
数学这玩意,就不是他这个愚蠢的凡人能玩转的知识。
“ε=(′ο`*)))唉。”
张昕叹了口气,对贺云松学习的事彻底死了心。
还准备回去劝劝爷爷放弃将自家老贺培养成全才的念头。
没那天赋,强求不来。
贺云松可不知道媳妇心里的想法,他深深吸了口气,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感觉台风要来了。”
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但惊过之后,就是确定。
林求平也不站自家院子里,直接拨开木槿花穿了过来,“能不能感觉到什么时候到?”
“这个不行……”
他摇摇头,“但我可以肯定就这几天。”
风向不对,空气湿度也不对。
另外,他左肩开始不舒服了。
捏了捏左肩,他道,“你们知道的,我左肩只会在特殊天气出现不适感。”
“这次就算不是台风,也是大风大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齐志远想到去年台风造成的破坏,和老乡们的艰难,蹙着眉头道,“我们需要提早做准备。”
“确实该早做准备。”
闻时赞同接话,“上报领导吧,老贺的话有些时候还得听一听。”
和贺云松认识这么多年,他可太知道贺云松对天气变化有多敏感。
他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