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照顾迟迟,她照顾我们差不多。”
两人实事求是,主打一个真诚。
闻时囧了囧,朝易迟迟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叹了口气,拿过闻时手里的油纸包塞了过去,“少废话,赶紧拿上走人,我和闻时也要出门了。”
这话一出,周秋雨和葛素娟也不好再拒绝,只能道谢后拿着油纸包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的易迟迟见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转头看向闻时,“你去借爬犁?”
“其实我可以骑车带你。”
“……打滑摔了咋整?”
闻时搂了她的肩膀,笑道,“媳妇,你男人个高腿长力气大,骑车的技术非常过关,保证不会摔到你。”
“摔了晚上你就和小久一张炕。”
“那还是爬犁吧!”
改口改的非常利落,惹得易迟迟翻了个白眼,“你这也太没志气了。”
事关自己能不能和媳妇同床共眠,闻时觉得这没办法自信。
毕竟,意外这种东西不好说。
还是保险点的好。
所以,最后的最后,夫妻俩还是架着爬犁出了门。
路上不但遇到了闻母他们,还遇到了一个陌生问路找药子叔的大叔。
指了路把人送走后,易迟迟回头看着风雪中远去的大叔,纳闷道,“这人之前没见过,也不知道找药子叔干啥。”
闻时戴着狼皮帽子,半张脸被围巾包着,只露出漂亮的眉眼。
闻声平静道,“只要药子叔没把人治死,就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终于知道你小时候为啥总挨揍了。”
这嘴是真的不讨喜,不说话是个好小伙,一说话就让人恨不得拿针缝他的嘴。
“老闻啊,你只适合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闻时啊了声,很是震惊问她,“难道我说话就不美了?”
“……也美,但嘴不太招人喜欢。”
闻时懒得管别人,他只在乎易迟迟的想法。
“你喜欢不?”
“必须喜欢!”
反正毒舌又不毒她,“不过你在外人面前说话真的需要注意点。”
“我又不是傻子,也就在你和妈面前才这样,外人面前我还是注意形象的。”
除非人惹了他,还不是一次两次,那他自然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易迟迟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先去药材收购站,再去供销社,路过邮局的时候再拿一下汇款吧。”
“听你的。”
媳妇说啥就是啥,他负责听令行事。
然而他们运气不好,收购站没虎杖了,黄芪天麻这些倒是有,唯独虎杖被要了个干干净净。
易迟迟人都麻了,打死她也没想到,虎杖还有供不应求的一天。
然而闻时调理身体的三个方子,都离不开虎杖,现在可咋整?
“肖同志,你知不知道现在哪里有虎杖?”
她一脸焦急,坐柜台的肖同志认识她,知道她是靠山屯人。
闻声也没卖关子,而是指了指公社医院,态度很好道,“医院之前有送过去一批,应该还剩不少,你可以去医院药房看看。”
易迟迟,“……”
好家伙,她竟然把医院给忘了。
“谢谢,我现在就过去!”
礼貌道谢后,她拉着闻时去了公社医院直奔药房。
结果问题又来了,因为没带方子,药房不给她抓药。
易迟迟没辙,只能去找穆妲。
得知她的来意,穆妲没急着帮忙,而是问她要虎杖干什么。
易迟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穆妲恍然大悟,起身道,“走,我陪你去抓完药一起回去。”
“婶子你下班了?”
“下班了。”
她都三天三夜没回去了,下午到明天上午都是休息时间。
“我先换个衣服。”
“好。”
五分钟后,换下白大褂的穆妲,提着个大包裹出现在了她面前。
易迟迟瞅了瞅她的衣服,又上手捏了捏,发现还算厚实,提醒道,“婶子,你再穿个袄吧,路上冷。”
医院有暖气,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
穆妲身上的衣服在室内可能刚刚好,室外时间短也还行,一旦时间过场却是扛不住的。
“药房有大棉袄,等下我套个。”
说着,她拉了易迟迟离开。
因为有穆妲陪着,易迟迟这下成功抓到了虎杖。
出门看见闻时在嘬嘬嘬地逗狗,穆妲额头挂满黑线问易迟迟,“你怎么受得了他这个幼稚鬼的。”
易迟迟叹气,手掩在嘴边用气音道,“婶子,男人至死青少年,真论幼稚我叔其实没比闻时好到哪里去。”
她还看见过药子叔不要脸装哭骗穆妲的亲亲。
所以,另一半都一个德行的情况下,谁也别嫌弃谁。
穆妲,“……”
男人至死是少年什么的,仔细想想还挺形象。
就行的吧。
“闻时别逗狗了,上供销社去。”
她喊了句,闻时诶了声,颠儿颠儿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