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神挥了挥手,连同姬家的所有人便暂时退了出去。
“你不会见了他,直接一把掐死吧?”叶军神摸着下巴看向陈万里。
陈万里歪着头,似笑非笑:“可以这样吗?”
“不可以!”叶军神正色。
“原因呢?”
“棋盘上的棋子,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都有章法。”叶军神含糊其辞道。
陈万里哦了一声:“昆仑就这么让人忌惮吗?我真好奇,那里是有几十个超凡?还是几个神境?”
叶军神眉毛一挑:“小子,别套话了,来日你超凡,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现在,我只能说,你现在所知的,猜测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昆仑,比你想象的复杂,朝圣之地并非净土,却也并非全员恶鬼。
而且于大夏而言,他们很重要,重要到无可替代。
所以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一刀杀之一了百了那么简单。
最后,你记住了,这世界,也比你现在了解到的,更凶险一万倍。”
陈万里张嘴欲言。
却被叶军神直接打断:“去吧,不必多说。你现在只管往超凡走,别的都不必问!
这盘棋,要当执棋者,先得入超凡!”
陈万里默然片刻,今日叶军神有些奇奇怪怪的,说话吞吞吐吐。
他隐约对昆仑有所判断,昆仑超凡高手应该不止一个,或许还有神境?
否则叶军神也说不出昆仑很重要的话。
再者就是昆仑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至于叶军神口中的这世界比他想象的凶险一万倍,陈万里莫名就想到了归墟海底所见。
难道……
陈万里脑中闪过某个念头,心中顿时凛然,如果真是那样,可真是……
一场浩劫不知何时降临?
不可能,那个念头从古到今闻所未闻。
他甩开了脑中那可怖的想法,对叶军神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徐江述吗?”
叶军神默然片刻,说道:“知道。但是,我的知道可能与你所需要的知道,并不相同。而且五年前,他就不在大夏了!”
陈万里哦了一声,点头一下,便朝着操场外走去,一边说道:“我手上有几个适合军中普遍推广的功法,我会让萧战带给你!”
“臭小子!这是又闻着味儿了!”叶军神失笑摇头,眼见陈万里的身影彻底消失,他脸上的笑容凝固。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盘,真气催动之后,玉盘之上六个光点不停闪烁。
仔细看去,这玉盘上有蜿蜒如河流的纹路,有如山脉的隆起,就像是一个立体的地图一般。
叶军神手指往上面一角,有着犹如海水波纹的一个点手指一点,顿时又亮起了一个光点。
“又多一处!这在你们的计算之中还是计算之外?”
叶军神看向了昆仑方向,轻叹一声!
……
陈万里出了军帐,大门口姬家的管家正停车等在原地。
“请上车!”
给萧战打了声招呼后,陈万里上了姬家的车,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门口。
进去之后,小桥流水,竹楼花香。
一处角亭,姬元成已经坐在里面,亲自拨弄着茶具,茶香四溢。
陈万里看向了姬元成,两鬓微白,面白无须,眸黑两点如星,深沉得像是黑海一样,内里波涛涌动,表面波澜不惊。
“来了就坐!”姬元成抬起头,目光上下打量了陈万里一番,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陈万里没有落座。
只是站在了角亭的一侧。
姬元成放下了手里的茶具,抬起头:“你不该杀了和泓!”
“所以找我来是想问罪?我怕你没那个本事!”陈万里嗤笑一声。
“问罪是另一码事。他是你的表兄,对血亲痛下杀手,你心中无愧吗?”
姬和泓说着眼神冷冽了许多。
“哦,是吗?”陈万里反问。
“你早就该知道了的,或许你就是故意的?又或者说与姬家作对,杀死姬家人,本就是你父亲的遗愿?又或者是你对咱们两家有什么误会?”
姬元成继续问道。
“如果这是问题的话,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陈万里眼皮一抬,两道狭长的精光,像是要将姬元成穿透。
“你是想问,你父亲的死,与姬家有没有关系!对吧?”姬元成一副已经吃透了陈万里的样子。
“所以你的答案是?”
“没有直接关系。只能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姬元成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
陈万里笑了:“你害怕了!以你姬家人的狂傲,此时应该说一句,是与不是,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怕了?”姬元成轻笑一声,话头一转:“你见过她了吧?那是斩不断的血缘,与你是与我也是。不管你怎么说,此时我就是你的舅舅。
今日我愿意与你对谈,无非也是因为她。
当初,你父亲盗取了我姬家精心部署所得的传承,是他欠姬家的。
后来他因为我的钓鱼部署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