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知道擎天建筑的业务范畴在哪些领域。
除了拆迁建房之外,还有土方这些也在他们的运营之内。
所以郭擎的擎天在东州的口碑并不是很好。
而且陈潇可以确定,擎天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
但那些问题,不是陈潇有权限去调查的。
再者,从洪梅的状态,陈潇读出了一个后世才出现的词的味儿。
疯批!
很粗俗,但也很恰当的一个新形容词。
如果不够疯批的话。
洪梅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家里,弄出一个暗无光亮的小房间,并且还配备了刑具?
她不是真的爱上了cos,而是她经常性的惶恐。
因为内心的恐惧,所以才会让自己去提前适应。
长而久之的,当一件事情做的多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会渐渐的形成习惯。
当习惯变成了自然,心态也就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陈潇认真的看着眼神里一直在压制着某种欲望的洪梅,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梅姐,你在家里养宠物了吗?”
洪梅的神情一愣:“宠物?我不太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并不会觉得寂寞。”
“那你厌恶宠物吗?”
洪梅认真的想了想:“倒也不讨厌。”
“梅姐,以前谈过恋爱吗?”
洪梅顿时皱起了眉头来:“谈恋爱?亲嘴抱抱睡觉的那种?”
陈潇点头,洪梅一脸索然无味的说:“没意思,与其抱着一个男人睡觉,还不如在床上铺满现金睡的安稳。”
陈潇听乐了。
这话倒是说的和他小姨子的金砖屋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去谈论到底是有钱好,还是有人好。
而是,洪梅真的有问题。
她的心态在陈潇看来,多多少少是有些扭曲的。
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这样的心态很有可能会演变成陈潇最熟悉的那一类人。
一旦洪梅成了那样的人,不就是在给他媳妇儿添麻烦吗?
要知道擎天建筑就在洪山区。
很快,林溪就将升任洪山区分局刑警队队长!
所以,陈潇觉得他应该及时纠正一下。
“洪梅姐,跟我出去走走。”
洪梅对陈潇应该是有一种另类的心情在。
那种心情,谈不上仰慕,准确的说似乎较量更确切些。
当她听到陈潇说出去走走的时候,洪梅几乎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了楼下。
洪宽见状立刻跑了过来,问道:“陈先生,姐,你们是要去哪儿吗?我来开车吧。”
陈潇直接拒绝:“不用,今天我带伱姐出去转转,不需要其他人打扰。”
洪宽双眼直接直了,问道:“陈先生,您……您这什么意思?”
陈潇直接给了一个白眼。
洪梅过去,也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揪着洪宽的耳朵将他提到了一边。
同样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
上了车后。
洪梅亲自驾车:“陈先生,您要带我去哪儿?”
“去凤凰街,老李头理发店。”
洪梅原本原本就要驱车的动作一顿:“您要请我做头发?”
虽然有些梗对于陈潇来说有点老了。
但乍然听到,内心多多少少是有些无语的。
“老李头那里不止是理头发,还有修面。”
“修面不都是男人才爱的吗?刮刮胡子洗洗脸,听说挺舒服的。”
“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洪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您看我这雄性激素超标了吗?”
陈潇没有搭话。
洪梅便识趣的开着车往凤凰街去。
她也知道陈潇似乎就是从东州市洪山区凤凰街走出来。
车后座上坐着的这位陈先生,似乎还曾是凤凰街上的风云人物。
据说人见人嫌,老鼠见了都不带搭理的。
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老李头的理发馆。
陈潇下了车后,看着眼前那老旧的照片,有种梦回当年的感觉。
但实际上前一次理发,好像也就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
陈潇走进了理发馆,一个年月五十多岁的长者就笑着打起了招呼:
“小陈,来理发了?”
“是呢,陈大爷!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嗨,我这样的理发店都落伍了,也就是靠邻里邻居的帮帮忙糊糊口。”
“我爸到现在都说您的手艺了得,您给他修过一次面之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呢。”
“那都是大家伙看的起!”
老李头算是曾经凤凰街上极少数对陈潇有正面印象的一人。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之前老陈来了一趟市里。
陈潇见他当时胡子拉碴,头发也许久也没有修理,于是将他带到了老李的理发馆。
那一次,老陈的体验很不错。
尽管老李头给老陈剃了个锅盖头,但老陈仍旧觉得这是他人生中理发修面最佳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