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敢杀你们,而是你们对我还有用。但,这个用处并不是很大。至少,没你们所以为的重要。所以……”
刘芳举起手指,微微摇了摇,道:“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我很忙的,没空跟你们纠缠。懂吗?”
拓拔罡征,拓拔耀宏都明白,拓拔耀恒就更明白了,三人僵着身体,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乖乖地回去睡觉。还有,别想着中途逃跑。下一次,我再抓到你们,你们就会没命了哦。明白吗?”
他们沉默地再次点头,刘芳这才满意地挥手,让人押着他们回去。
她心底嗤笑:他们怕是忘了,自己身体里还留着她的毒药呢。
“让人给他们灌一碗地黄水。”
陈方不明所以地看着刘芳,刘芳冷冷地笑着,道:“让他们醒醒脑子!”
虽然还是不懂,但陈方还是恭敬地应下,让人准备去了。
“人都捆好了吗?”
“已经捆好了。”
“那就全部带走,另外,这里能用的,全都拖回去,别浪费了。”
“是,姑娘。”陈方想了想道:“那罗正那儿。”
刘芳神色平静,淡淡道:“先让他去看一看拓拔耀恒三人,然后再让他来见我。”
“是,姑娘。”
“他的事,就不必多说了。交代下去吧。”
“是。属下明白。”
说罢,刘芳便骑着风挚回了军营,处理后续。
今夜,依旧是个不眠之夜。
…………
柳城官衙。
慕容卓一行人就被安置在这里。
他白天吹了冷风,一回来就开始发热了,要不是后来刘芳想起他,派了军医过来,恐怕他现在都得躺在床上捂着被子。
“殿下,把药喝了吧。”
慕容卓皱着眉,接过鸿宝手里的药碗,一口闷掉了那苦涩至极的药汁。
“这药虽然不好喝,但效果却是极好的。奴才也喝了一副,顿时精神了许多……”
慕容卓扯了扯嘴角,看着他絮絮叨叨,“是这里的人不让你随意倒掉吧?”
鸿宝一噎,顿时怨念地看着慕容卓,“殿下,您怕苦,奴才也怕啊。”
慕容卓嗤笑,“哼,要是在京都,你会这么老实?”
鸿宝无言以对:
谁让这里的守卫军那么凶哦,动不动就在他面前拍桌子啥的。还一巴掌就可以把桌子拍碎了,他身娇肉贵的,怕挨打怎么了?
慕容卓也没多纠缠这个,问他道:“那刘家姑娘可有上门来?”
鸿宝摇头,“殿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人家姑娘家的,怎么可能会这时候过来?”
慕容卓一想,也是。
“诶,对了,你今儿出去看了这柳城,百姓们还好吗?”
鸿宝摇着头道:“奴才今儿没有出去。而且,这儿也不让咱们出去啊!”
慕容卓一听,顿时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今天你们都没有出去过?”
鸿宝点头,“是的。礼部的给事还想到军营查看一二,或者是到街上调查一二,可是门口守着的兵士不让他们出去。就算是要膳食,也只能是他们送进来,我们的人,都不准随意走动。”
慕容卓皱着眉头,“看来,他们这是防着我们呢。但,这是为什么呢?”
今日的这一场送葬,很明显,就是给他们的下马威!让他们好好看一看,柳城这一次战役到底是死了多少人!
这是刘家的那位二姑娘在争取主动权,慕容卓明白。
可是,她不是应该趁热打铁让他们在城内好好暗访一番,然后再与他们扯后面的事吗?
可现在,她却严禁他们走动调查,这又是为何?
慕容卓可不认为对方会因为他们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就特意优待他们,又或者轻易地厌恶他们:前者是讨好,后者是仗着自己如今在柳城的声望,打算压制他们,以达到目的。
从刘芳之前的种种丰功伟绩看来,她并不是一个目光短浅之辈,她所思所想都大有深意,甚至是一石多鸟的那种。
要是她这般轻率地就表现出对他们一行人的态度,那她就太让他失望了。
慕容卓看着门外的月色,所以,她到底想干嘛?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想了想,对鸿宝道:“你让人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鸿宝一脸茫然,“殿下,这怎么留意啊?”
慕容卓没好气,“听墙角会不会啊?”
不让他们随意走动,那就不走动便是了,挨着墙听动静,他们又不碍着谁。
鸿宝恍然,赶紧应了下来,出去安排
了。
慕容卓看着他走了,躺下来,看着床顶的帐幔: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第二日一大早,鸿宝就过来禀报,“殿下,昨儿夜里,外面热闹了一夜。”
慕容卓顿时精神了,他坐起身,看着鸿宝,道:“快说。”
“具体怎么回事儿,咱们的人没看见。但,他们都听见了车马的声音,好像还抓了人,一整夜都没停。”
慕容卓顿时明白了:他就说嘛!
全城送葬,什么时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