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回到蔚宁宫不多久,莹珠公主被降位的消息,就传到她这里来了。
她躺在软枕上靠着,看着墨棋,道,“现在人已经迁出福媛宫了?”
墨棋点点头,“是的,主子。恐怕也快到惠安宫了。”
啧。刘芳微微挑眉,看这个样子,晋宣帝也没有真的昏了头嘛,那他之前为什么会那样做呢?还那般盛宠莹珠公主,甚至还有独宠她的苗头……
刘芳突然坐了起来,吓了墨棋一跳,“主子?您怎么了?”
刘芳微微眯眼,是了,她就说哪里不对,原来是这里啊!
独宠!
呵,还真是玩的一手好戏啊!
墨棋皱眉看着她,“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刘芳笑笑,重新躺回去,没有回答墨棋的话。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任务,还真是让她感到惊喜啊!
碰到这么多智商都在水准线之上的人,过的真是特别有意思。
她对墨棋道,“从今天开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就说我累着了,需要静养。”
墨棋满肚子疑惑,却只能恭敬地应下,“喏。”
…………
皇后是三天后才醒来的,一醒来,看到的就是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大皇子上官昱。
她浑身无力,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嘴巴干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冬屏在一旁看到她醒了,惊喜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第一次手脚慌乱地跑出去,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又冲了进来,可是这会,大皇子已经拿起床边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皇后喝了。
冬雪紧跟着冬屏走进来,两人看着皇后,都忍不住红了眼,跪在地上叩首,“娘娘!”
声音哽咽,冬屏手里还拿着茶杯,看得大皇子都想笑。
可是随即,他就又心酸难过地转头看着皇后,“母后,您吓死儿臣了。”
皇后虚弱地笑了笑,缓缓开口,有点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昱儿,是母后不好,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大皇子红着眼点点头,皇后这才转头看向冬雪,冬屏。
“起来吧,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
冬雪,冬屏这才起来,随后才想起来,应该去叫女医正过来看看的。冬雪慌忙
转身跑出去叫人,冬屏这会才平复下心情,走到床边,放下茶杯,蹲下来,看着皇后,低声地回禀着这几天宫里的事情。
等她说完,女医正也来了,给皇后诊了脉,便彻底松了口气,道,“娘娘,您已无大碍,只是您这次生产,伤及了元气,还需要安心静养数年方好。”
皇后点点头,“嗯,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喏。”
皇后等女医正走了,才转头看着冬屏道,“莹珠公主已经搬到惠安宫了?”
冬屏点头,“是的,娘娘。”
皇后微微颔首,“嗯,不过,日常份例,不可以克扣,你可明白?”
冬屏点头,“奴婢明白,已经吩咐下去了,娘娘放心。您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先安心歇歇吧。”
皇后也的确觉得有点累了,点点头,“嗯,你带大皇子回去吧,不用再守着了。”
大皇子看皇后还担忧着他,生怕她会因此而影响到了病情,纵然不想回去,可也只好听话行礼,跟着冬屏走了。
皇后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屋顶,沉默不语。
冬雪这时端了一碗米粥过来,对皇后道,“娘娘,您吃点吧,之前您昏迷着,无法进食,现在还需慢慢恢复才行。”
皇后闭着眼点点头,“嗯。”
…………
皇后醒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乾元宫,晋宣帝立马放下朱笔,抬步就跑了出去,连车都没坐,沿着乾元宫的后殿直接到就凤栖宫。
这一条路,他从前是很少走的,基本都是从前殿大门上车,沿着宫道绕过来。
等他来到凤栖宫,进了寝殿,看到的却是已经睡着了的皇后。
他眼眶微微泛红,上前来摸了摸皇后的脸,见她脸色却是好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
晋宣帝问站在一旁的冬雪,“女医正怎么说?”
冬雪恭敬回道,“回禀皇上,女医正说娘娘已无大碍,只是此次生产,娘娘还是伤了元气,需要静养数年,方可恢复如初。”
晋宣帝微微皱眉,“朕会让院正来看一看,你们退下吧,朕要安静的待一会。”
“喏。”
晋宣帝坐在床边,低声颤抖着道,“朕真庆幸,凝儿你还活着。”
可没一会,张福就走进来道,“皇上,西北急
报。”
晋宣帝点点头,起身最后看了皇后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等晋宣帝转过屏风,躺在床上的皇后便睁开了眼睛,红着眼眶,落下泪来。
您这是又何苦呢?独自一人撑着,让她听着都心疼。
过了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抬手拉了拉床边的铜铃。
外面守着的冬雪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您怎么醒了?”
皇后转头看着她,道,“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喏。”
冬雪走到床